“不是,這賬等咱回去了有空再算行不?”王孝澤苦著一張臉,碰著這麼個師傅算他走運,也算他倒黴認栽。得到慕新月眼神上的應允,王孝澤這才敢繼續說下去。“你看,那不是季如風跟她的新婚妻嗎?兩人剛結婚就鬧別扭啊?”
說著慕新月就朝王孝澤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惜日一起天馬行空聊著的人兒現在正在忤著眉頭隱忍著,而身旁的女人穿著七公分的高根鞋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季如風身上擩。
突然,慕新月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季如風當場摔掉名牌包包裏所有的東西,開著車發動引擎留下鄭怡琳揚長而去了。季如風應該是沒有發現慕新月的存在的,因為如果他知道慕新月正在看著他,他怎麼著也會把自己裝扮成最幸福的模樣。
而此時的鄭怡琳也顧不得買下的那些東西,一個人蹲在街角把頭埋在膝蓋裏嚶嚶的哭了起來。王孝澤看著一向臉上沒什麼表情的慕新月也不再說話了,彌留之跡慕新月又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然後那人站在街道上抬起頭仰望著天空,似乎是想要尋找些什麼。
最後一幕是鄭怡琳從地上站起來緊緊擁抱住季如風的畫麵,王孝澤看的入迷,再回過神慕新月已經走遠了好大一截。今天師傅好像心情不大好,不能再做讓她不開心不高興的事情了,所以他也毫不含糊的趕快追了上去。
葉帆羽不在的日子是難熬的,沒有更多的證據去證明葉帆羽就是她要找的人,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上頭給的日子也已經不多了,也由不得她了,她必須要抓緊時間了,要不然交不了差她就會回部隊,到時候別說抓真正的犯人了,怕是連葉帆羽的麵她都很少再會看到了。
不知道是慕新月的思緒跑的太遠了,她竟在無頭緒的時候經常去葉帆羽常去的那家咖啡店,高爾夫球琯,亦或者是酒吧。而今天,她也依舊。
“喂?媽!”慕新月從酒吧裏走出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似乎隻有在酒吧這種宣泄的地方才能讓慕新月找到繼續堅持下去的理由,即使空洞。
“月月,工作還忙嗎?”那頭是陌雪華關懷的問候,慕新月已經又有好多天沒回家了。因為解決了唐康輝的手頭問題,加上跟豪儷的合作,所以唐家用不著她了,也不會催促著她回那個家了。
“不忙。”慕新月說著轉過了身低下頭,背靠在車窗前。
“今天晚上媽給你做好吃的,回家吧?”陌雪華試探性的說,因為慕新月也不見得有多想回這個家。光是唐康輝的性子跟唐詩詩那脾氣就讓慕新月對這個家失了興趣。
“恩恩,媽需要我買什麼嗎?我順路帶回去。”
“那就買些黃瓜吧,你最近工作忙肯定沒休息好,媽媽幫你敷敷麵膜。”
“嗯,好!”
簡單的幾句話就掛斷了電話,慕新月也如同葉帆羽一樣,都是個不善於言談的孩子,每次的話語總是幾有那麼簡單的幾句。都說太過相似的人容易相互吸引,也容易相互排斥,就如同磁鐵正負兩極一樣,一項緊緊相擁,一項背對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