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敲門聲讓沉寂著的兩個人像是終於抓到了解脫點,門外傳訊說葉帆羽的辯護律師來了。直到這時葉帆羽才轉過了身,看也不看一起蜷縮著身子坐在角落裏的慕新月走了出去。
一直到葉帆羽走出這間屋子,慕新月這才完全的鬆懈下來,揪心的壓抑的痛哭了起來。……
項欽看到葉帆羽後先是發覺了他背上的傷,“少爺,您的傷!要不要先請沈少爺過來一趟?”
項欽一本正經的望著葉帆羽,他隻是律師,案子方麵的事情他可以為他處理的很妥當,很完美,可是傷勢止血方麵還是沈謙最為在行。
因為剛才那一猛烈的撞擊,葉帆羽背上的已經縫合的傷口又重新裂了開來,早已經把他綿製的V領T恤染成了一大片鮮紅。
葉帆羽並沒有說話,隻不過是抬了抬手,輕輕的又搖了搖頭,輕抬起的手指關節上還是清晰可見的血粒和褪去的一層皮膚。這點痛,這點傷,這點血,算的了什麼?她說過去的每一句話才更像是一根刺,一根針,毫不猶豫的插進了他的軟肋,雖不見血,但卻痛得他欲.仙欲.死。
隻是,她還能在他的麵前能逞強多久?如果他還敢再多說上一句甜言蜜語,給她一個霸道掠奪而占有性的長吻,或者一個大大的擁抱,那她會不會就直接拉著他的手走出審訊室?然後不顧世人怎麼看怎麼說的,天涯海角也要陪他一去?
王孝澤趕快走到慕新月的身旁,隻是卻任他怎麼扶她都會再次跌坐到地上,似乎她一心隻想蜷縮在這冰冷的角落。
到最後王孝澤也選擇不再拉慕新月起來,而是直接陪慕新月重新坐在了角落,隻是望著慕新月撕心烈肺的痛苦他卻隻能幫不上忙的在一邊幹看著,無奈感讓他懊惱的抓了又抓緊頭皮。
等慕新月從審訊室裏再走出去時,迎接她的卻是葉帆羽身邊那個姓項的律師。項欽走到慕新月的身邊再三的斟酌著,掂量著,帶著一副無邊幅的眼睛,一看就是個很銳智的人。
這天的慕新月穿了高根鞋,這樣一來慕新月差不多跟項欽一般高,每次和葉帆羽靠的近說話,慕新月幾乎都是抬著頭對著他的,她隻到他襯衣第一顆紐扣那裏。
“慕小姐,我想親自跟您談談!”項欽見慕新月有些許的魂不守舍,於是便直入主題,因為他想早一點結束,葉帆羽的傷現在急需要處理。
站在一旁的王孝澤聞言,有些不放心,端詳了好一會兒項欽,這才又抬了抬頭擔心的望著慕新月。項欽似乎是洞察了王孝澤的疑慮於是不慌不忙的上前解釋道,“噢……僅隻是我跟慕警官公務上的一些談話!”
慕新月也不再說話,靜靜的跟隨在項欽的一側向一間休息室裏走去了。
現在的她思緒確實跑的有點遠了,她有些擔心葉帆羽,出門的時候沈謙還沒幫他包紮傷口,加上剛剛的用力,傷口會不會又重新裂開?
其實她知道,當年雖然他確實是參加了那場販毒,但他卻並不一定就是傷慕新政的人,說那麼多絕情的話她隻是為了保護自己。因為她在害怕,害怕他又在騙她,害怕他的用意,害怕他騙她的時間太短,她想他如果能夠騙的了她的一輩子,那她就跟他走,可是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夠。她甚至做什麼都已經不敢再全力以覆,也不敢飛蛾撲火一樣的跟在他的身後,什麼也不顧的跟他一起走。她不敢,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