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娶妾回府(1 / 3)

“將軍,這位姑娘……”大夫正要給昏迷在床上的恒奴把脈,剛握起她的手,單薄的衣衫向下一滑,便看到她手臂上交錯著觸目驚心的血痕,血痕已由紅變得青紫,讓大夫著實一震。

仇斯顯然麵容有些不自然,雖然他已命丫鬟給她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但是那傷痕還是能清晰可見,“你隻管診治便可……”仇斯冷冷道。

大夫不由地歎了口氣,有些憐惜這個躺在床上麵容蒼白,雖已昏厥,但身子一直在不由顫抖的嬌軀,搖了搖頭,不知道她究竟犯了什麼錯,竟要受到這樣的懲罰。“將軍,這位姑娘本並無大礙,鞭傷也並未傷及內裏……”

聽到大夫的話,仇斯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但是大夫突然皺了皺眉,“但這位姑娘身子虛弱,而且看起來像是剛得過大病,且照料的不好,鞭傷極易感染,若要恢複,看來還要下一番功夫來細心調養……”看這姑娘的打扮應該隻是個丫鬟,但是大夫看得出將軍很緊張,否則她一個奴婢也不會躺在將軍的臥榻上。

仇斯心裏莫名一沉,隻是點了點頭,“管家,跟大夫去抓藥。”

等大夫走後,仇斯走到床邊,看著此時她毫無血色蒼白虛弱的麵頰,臉上還留著他用力的一掌,嘴角有些腫,她的眉緊緊皺著,她的身子一直在不由地顫抖。雖還在昏睡,但是她那雙小手緊緊握著拳,看來她睡得並不安穩,嘴裏念叨著什麼,仿佛在害怕什麼東西。

仇斯不由地伸出他那雙滿是老繭的手,輕輕地撫上她臉頰上那個掌印,他的心突然莫名地有些犯疼,他眼裏的冰霜仿佛開始瓦解,看著她恬靜的麵容,他的瞳仁裏有著若隱若現的光。該死的!他突然清醒過來,他究竟在做什麼,他不是最討厭她這副惹人同情的樣子嗎,他現在是在心疼她嗎?想都這,仇斯猛然搖頭,不,不可能。

可是,莫名其妙的,他又拿起床邊大夫留下的那瓶藥膏,他看著床上那個依然昏睡的人兒,她確實有著該死的楚楚可憐,就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擁在懷裏。看著她依舊在被子下不斷顫抖的身子,他忍不住地想,是因為痛嗎,塗了藥膏會不會好點?這是生平第一次,他開始去關心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女人。

“秀竹,”他突然朝門外喊了一聲,待秀竹進來,他冷冷得吩咐道,“快生一盆火來。”

等秀竹準備好了火盆、碳,將生起火的碳端進房內後,朝臥榻一看,她居然愣住了。將軍……將軍竟然小心地解開恒奴身上的衣服,用他那雙大手幫恒奴塗抹著藥膏,雖然他的動作僵硬,但是看得出他依然很小心,生怕弄疼手裏那個單薄柔軟的嬌軀。此時的恒奴上身裸露,隻剩一件肚兜遮蔽在胸前,勝雪的肌膚上有著觸目驚心地已變黑紅的鞭痕,將軍細心地不放過她身上任何一顆傷口,好像在擺弄一樣易碎的珍寶,是那麼小心翼翼。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場景,秀竹心裏有些酸澀,眼眶不知是不是被煙熏得突然紅了一圈。

仇斯第一次不再那麼粗暴,隻是盡量克製著自己的動作,他粗糙的手指沾著藥膏塗抹在她的身上,該死的!她身上到底有多少傷,除了鞭痕,好像還有很多磕碰造成的小傷口,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做的,有這麼多傷竟然還不喊痛!

仇斯隻感覺到她柔軟純白的肌膚上那一道道傷口礙眼極了,隻是想用身上的藥膏幫她撫平道道傷痕。可是他發現每當她觸碰到她身上的鞭傷時,恒奴的嬌軀都會顫抖,是他弄痛她了嗎?他有些焦急,心裏莫名地總有一陣一陣揪心的痛。

可是他犀利的目光也發現,除了鞭傷和磕碰成的小傷,似乎她的身上還有一道道淡淡的傷痕,雖然已經痊愈快要褪盡,但是還是留下一下淡粉紅的痕跡,若不細看是看不出的,他相信這些傷並不是他造成的,仿佛是用樹枝、細棍之類的東西虐打成的。他的眉宇漸漸擰成一團,眼裏不由地露出冷光,難道這女人在柳府已經遭到虐待,他突然想起她伺候人熟練的動作,他越發地懷疑。還有,他已經放話出去柳初蕊重病,但除了沈予軒,卻不見柳府有一人來探望過,難道……

“將軍……”秀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放下火盆就走到仇斯麵前,屈膝道,“讓奴婢為小恒上藥吧……”

聽了秀竹的話,仇斯才意識到什麼,麵容有些不自然地起身,硬生生將藥瓶交到秀竹手上,丟下一句話,“好好照料她。”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