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遭人陷害(1 / 2)

初蕊微微抬起頭,水汪的眼裏閃爍著點點光亮,她背對著窗跪著,從窗外映射而來的光亮將她嬌小的身子勾勒出的毛絨絨的一圈,仿佛是她的身子在發光,仇斯仿若看到那個女孩,陽光下那個溫暖的身影,不由地有些失神。

“為什麼不放我走?”初蕊一直以為,仇斯把她留在身邊隻是為了折磨她,而現在他既不折磨她,也不恢複她的身份,難道就是想這樣把她囚禁在這個院子裏?

仇斯一怔,其實,連他都不知道為什麼不放她走,隻是心裏有那麼強烈的聲音不願意讓她離開他身邊,即使隻是將她的人禁錮在他身邊,他也不願放手。“你是我的女人,這是你改變不了的事實,休想離開我!”仇斯修長的手指捏起初蕊的下巴,直視她含著淚的雙眼,用他冰冷而堅定的聲音告訴她。

一種寒冷整個包裹住初蕊的嬌軀,她從心底冒出來的寒氣,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是的,她早該知道仇斯不會放了她。她嘴角扯起一道弧度,可是卻隻是冷笑。

休息了三天,初蕊身上的傷慢慢好起來,下床活動時也隻是感覺到隱隱的痛,蒼白的麵容漸漸有了血色,臉上也開始泛起紅暈,仇斯依舊吩咐下人每日為她送去補藥,讓她調理身子,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已經不那麼虛了。初蕊不知道仇斯給她的承諾是不是真的,她隻知道她依舊是她的奴隸,仿佛什麼都沒有改變。三日之後,初蕊重新變成恒奴,成為仇斯書房裏的丫鬟。

仇斯確實沒有再動不動就對她發脾氣,折磨她,找她麻煩,但是卻依舊毫無憐惜地指使她幹這、幹那,挑水、燒柴、熬湯、打掃,仇斯生活裏所有的重活、粗活似乎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嬌小的身子就那麼承受著辛酸和疲憊,有時候剛有好轉的她也會因過重的活而累得有些暈眩,但是在恒奴心裏知道這已經是仇斯對她最大的寬恕。

有時候,仇斯看著她挑著水的身子微微發顫,可還是咬牙堅持著,心裏總是會有那麼一瞬的憐惜湧過,但是看到她那種骨子裏透露出的倔強,又會不由地故意把院子裏男人幹的力氣活都指派給他。因為她在他麵前的倔強,隻能說明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他。仇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竟是那麼在乎她的一舉一動,在乎自己在她心裏究竟是什麼。

用過晚膳,仇斯坐在書房的案桌前提著筆寫著什麼,恒奴侍立在一旁,磨著墨,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一直沉默地窒息。這是這一陣子兩個人晚飯後常有的相處氣氛,往往一個晚上誰都不說話,但是仇斯卻很喜歡這種氣氛,心裏總是踏實地覺得她就在他的身邊。

“將軍。”門外一聲嬌滴滴的喚聲打破屋子裏的寧靜,一聽便知道是蔣玉蘭。

“還愣在那裏做什麼?”仇斯並未放下手中的筆,隻是冷冷地對一旁的恒奴道。

恒奴放下磨石,打開了書房門,隻見一身桃色的婀娜身段站在外邊,一見來開門的人是恒奴,臉色微露不喜之色,但是畢竟仇斯在裏邊,立刻又換上一副嬌媚的神情。

“蘭主子。”恒奴淡淡地屈了屈膝。

蔣玉蘭故意忽略一旁的恒奴,徑直向案桌前的仇斯走去,“將軍。”她嬌媚地喚了一聲。

仇斯抬起頭,看了看蔣玉蘭,示意她過去,蔣玉蘭婀娜的身段剛走到仇斯身邊,他粗壯的手臂便攬上她柳枝般柔軟的細腰,順勢一帶,蔣玉蘭便滑到他的腿上。她顯然一驚,然後便露出如害羞般的嬌媚,將臉埋在仇斯的胸膛,“將軍,有人呢。”

她口中的人當然指依舊站在一旁的恒奴,她看著仇斯與蔣玉蘭親密曖昧的動作,隻覺得刺眼,她知道今日是仇斯讓蔣玉蘭來的,他為的就是要在她麵前當麵羞辱她。恒奴明白他在報複她,他在報複她的不貞。

“還愣著做什麼,要你準備的東西呢?”仇斯朝恒奴厲喝,聲音透著寒氣,讓懷裏的蔣玉蘭不由地一顫。

“回將軍,燕窩在廚房煨著呢。”恒奴淡淡地回答,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還不快去拿。”依舊讓人徹骨的冷。

“將軍,這麼凶做什麼,玉蘭被你嚇壞了。”蔣玉蘭在仇斯懷裏嗲聲撒嬌道。

“有些人不對她凶,她是會忘記自己身份的。”仇斯的話狠狠地刺進恒奴心中,她用牙齒緊緊咬著下唇,默默退了出去。

確實仇斯在生氣,他就是見不得她的淡漠和不屑,她現在看他的眼神就仿佛他從未進入她的生命,連恨意都不肯給他。“今日皇上賞了些貢品,我便讓下人燉了燕窩,讓你嚐一嚐。”他的語氣軟了下來,他的眼神看著懷裏嬌媚的蔣玉蘭,可是眼角的餘光卻看到恒奴走到門口時頓住的腳步。

恒奴往廚房走去,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從廚房出來,那個身影看到恒奴似乎有些一愣,隻是對恒奴淺淺一笑,“小恒。”

恒奴走近發現是在後院打雜的小蓮,有些疑惑她現在為何來廚房,但也沒有問,也隻是對她淡淡一笑,便進了廚房,端了燕窩便回了書房。

剛到書房門口,便看到仇斯坐在臥榻上,蔣玉蘭半躺在仇斯腿上,上衣已經敞開,隻有一件肚兜遮蔽在胸前,仇斯的唇在蔣玉蘭的肩胛、脖頸輾轉著。這一情景,讓恒奴不由想起幾日前仇斯對她的殘暴行徑,手不由地一抖,但她依舊定了定神,穩住自己心緒,隻是跨進書房淡淡道,“將軍,蘭主子,燕窩已經燉好。”恒奴端著燕窩屈膝恭敬道,“奴婢告退。”說完,恒奴正準備放下燕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