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拍拍她的肩,“姐妹,死有什麼好玩的,當然要好好活著了。”
“你說的輕巧!”她費了那麼大功夫才讓自己有血有肉,結果就這麼沒了,這不就意味著她又像以前一樣不能吃不能喝,像個假人一樣活著。
“當然輕巧了,你隻要吸足幾個魂魄,受損的靈氣自然就回來了!”
“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
輕塵來到行止麵前,蹲在他腳下。
“大仙,我是不是隻要像吸走碩女跟鬼胎的魂魄那樣,再吸幾個魂魄就能恢複啦?”
行止點點頭。
“那你的傷怎麼辦?”輕塵擔憂的看著他,他的臉色真的很難看。
行止抬眼看著花彼岸。
花彼岸後退一步,“看我……幹什麼?”
“玉露拿來!”行止伸出手。
“什麼……什麼啊?我哪有什麼玉露?”花彼岸結結巴巴的說。
“當真沒有玉露?”
“沒有!”
行止站了起來,手還捂住胸口。
“那,我隻好吞了你來療傷了!”
他步步逼近。
花彼岸背靠著門無路可退。
輕塵趕緊攔在了花彼岸的麵前。
“大仙,你冷靜點,他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你難道沒聽過恩將仇報嗎?”
輕塵愣住,使勁搖搖頭。
行止扯開輕塵的身體,一把抓住花彼岸。
“這修煉千年的彼岸花精,於我幽冥之人來說,可是最滋補的!”
“停!”花彼岸擋住他的身體。
“怎麼了?”行止明知故問。
“給你!”花彼岸不知從哪裏變出一個大的瓷瓶。
行止哼了一聲,便拿走了瓷瓶。
打開瓶子,將裏麵的玉露一飲而盡,將空瓶子隨手丟在了地上。
花彼岸哭喪著臉看著他,從地上撿起了空瓶子。
他的玉露啊,這一千年,才收集了這麼一小瓶。他自己都舍不得喝,結果全進了別人的肚子裏,早知道他就全喝了。
“花彼岸,你還好吧?”
“你說呢?”誰都別理他,他現在隻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花彼岸將空瓶子抱在胸口,一臉受傷的表情走了出去。
“這樣真的好嗎?”輕塵有點內疚。
“等我的傷好了,就摘一枚雲心果還給他!”行止說道。
說起雲心果,她倒是想起了花彼岸之前的話。
“怎麼不說是葬骨果?”
行止一愣,躲開她的視線。
“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輕塵有些心疼他。
“我以後不會再欺騙了!”他鄭重的說道。
輕塵點點頭,她相信他,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要相信。
“你的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再找到合適的魂魄之前,你想不想去見你的父母?”
“真的嗎?”輕塵睜大眼睛。
“真的!”
“大仙……你真好!”她想都沒想就伸手抱住了他。
行止任由她抱著,輕輕的用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收拾好了心情,輕塵這才打量了一眼這裏,卻發現無比熟悉。
“這裏……不是楚淮的鐵皮屋嘛!”
“沒錯!”
“楚淮呢?”
“花彼岸說他嚇得躲到廟裏去了!”
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個楚淮終於被嚇到了。
二人換了人間的妝容,便出了門。
行止喝了玉露,傷基本上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聽從了輕塵的建議,沒有隨意的用法術,而是跟著她坐車來到了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