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幽怨的眼,一張傾城的臉,一身漢代的服飾,萬種柔情千般嫵媚。哀怨纏綿,婉轉低吟,頗有蕩氣回腸的感覺。
行止怔怔的瞧著她。
女子柔柔的福身施了一個禮。
“公子!”
“不是讓你走了嗎?為什麼還跟著我?”行止背過手。
“公子,妙弋……不知要去向何處?隻能跟著公子,以報公子救我出枉死地獄的恩德。”妙弋柔聲說道。w
“跟著我就算是報答了?你的恩還真是好報!”行止諷刺的說。
妙弋臉上一紅,有些羞赧的垂下美麗的眼睛。
“你走吧,我不想救了你再害你,本座不做無用功。”行止冷淡的說。
“公子,你就留下妙弋吧!”她眼神哀怨的求著他。
“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在枉死地獄救你,也不過是順手的事情,談不上報答,你不許纏著我,否則就別怪我手下無情!”行止的語氣冷漠不留絲毫的情麵。
妙弋欲言又止,終是沒有再繼續糾纏。
“大仙……”
行止轉過頭隻見輕塵悠悠醒轉過來。
“你感覺怎麼樣?”
輕塵搖搖頭,卻又開始覺得頭昏。
“我剛才聽見你在說話,是誰啊?”她唇色發白。
“沒什麼,你好好躺著休息!”
“嗯。”
輕塵閉上眼睛。
他沒有離開,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她。
輕塵聽見他深深的歎息聲。
“我的傷是不是沒得救了?”她輕聲開口,眼睛仍是閉著。
“仙身恐難保,最多棄車保帥,我可以再給你做一個身體!”不得已之下,也隻能這樣打算。
再做一個身體?泥土的?
可她不想再當一個泥人。
“大仙,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當初跟我要幽冥之花是為了什麼?”她睜開眼睛,現在她連幽冥之花還在不在體內都不確定,他應該會很失望吧!
行止對上她澄澈的眼眸。
“為了一個故人!”他模棱兩可的說。
“那我要是沒有幽冥之花,你怎麼辦呢?”她擔憂的問。
行止上前替她將被子蓋好,輕輕替她理了一下頭發,“現在不要管這些了,治你的傷最重要,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輕塵點點頭,“大仙,我……”
“睡吧!”他阻止她未出口的話,怕她的疑惑他沒有辦法去解答。
幽冥之花,你的出現到底是給我編製了一個希望,還是另一個叫人更加絕望的事實?
他自己也理不清頭緒了……
關上房門,行止走了出來。
隻見妙弋站在客廳裏幽幽的望著窗外。
“你怎麼還不走!”行止沒了耐性。
“那位姑娘傷得很嚴重啊”
“和你無關!”行止冷聲道。
“公子,你能幫我個忙嗎?”妙弋懇切的望著他。
“不能!”他一口回絕。
“若是我把靈魂給你呢?”
行止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判斷她話中的真實性。
“你不想活了嗎?”
“妙弋已經活了幾千年,太累了……”她眼底布滿憂傷的說。
“你要什麼?”
“我要找一個人!”
妙弋的目光深遠,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在那遙遠的兩千年前,穿過厚重的曆史,推開時光的大門,一個男子橫刀立於兩軍戰前。
戰鼓雷鳴,廝殺聲、叫吼聲,從曆史的盡頭傳到了妙弋的耳邊,她神往的勾起笑意。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從前,她還在他的身旁,為他輕歌曼舞,為他凝眉守候。
那時的她多幸福……
“你要找誰?”行止問。
“漢兵已略地,四麵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