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旖旎蕩漾開來,他將她壓在身下,深深的吻著她,交換著彼此的呼吸。
動情之處,他拉下她肩頭的衣衫,露出勝雪的肌膚。灼熱的吻落在她的脖頸,肩頭,逐漸往下。
洛瑤雖然活得久,但於這男女之間的事卻還是第一遭,難免有些意亂情迷,隻能無力的依附著他。
“輕塵……”他嘴裏逸出一個名字。
出口的一瞬間,他僵住了身體,抬眼望著她,隻看見她眼裏的困惑。他翻身下來,替她整理好衣服,沉默的坐在她的身邊。
“對不起……”
洛瑤挪過去靠在他背上,“沒關係。”
傾城?他剛剛是叫了這個名字吧?洛瑤心中閃過一絲異樣。
這次二人在北域重逢,她總覺得他們之間生疏了許多,以前那個總纏著自己叫她洛洛的小鬼,似乎一去不返了。
不過,三千年了,總會變的,他也不可能一直是那個小鬼。經過歲月的磨練,他真的成熟了許多,就連眉宇間都生出了戾氣。想想他這些年的經曆,洛瑤也就理解了。
都說神仙無所畏懼,尤其身為上神,更應該無敵。可是褪去了神的光芒,她……怕冷。
她裹著裘皮窩在室內,一連幾天都不願意出門,外麵風雪交加,完全沒有出去的必要。也不知道還要在這待多久,白澤的傷還需要養一養,她自己背後的傷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痊愈。洛瑤思考著,到底要不要把風雪停了,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布的雪,一連三天都不曾停。
行止推門進來,看見她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樣靠在床上,不禁有些好笑。
“你去哪兒了?”
行止走過去扯掉她裹在身上的被子,“這麼怕冷麼?”,說著將她攬進懷裏。
洛瑤聞見涼意,瑟縮了一下,“沒了神力後就變得很怕冷,凍死我了!”
行止摸了摸她的手,果然冰涼,抱緊了她,說道,“舅舅請我們去宴會,說要歡迎你這位上神。”
“不想去。”她就是躲清靜才離開幽冥的,怎的到了北域還是這一套。
“他是我的舅舅,不去不好!”
洛瑤腦袋在他懷裏蹭了一下,“那就去吧!教舅舅不開心就不好了!”
行止莞爾,舅舅?她若是真這樣稱呼,恐怕舅舅也不敢應吧。
他們神仙的宴會可不比凡人,隻見桌上陳列了北域特色的仙品。有千年雪蓮製的燙,萬年靈芝做的菜,各色仙果,各種異獸烹製而成的佳肴,還有一些仙釀,一看就是不同尋常的一桌子菜品。
洛瑤瞧著北域住得如此寒酸,想不到吃的這方麵倒是很闊氣,這滿桌的仙品,就算是在上仙界,有許多東西怕是也見不到的。
“上神請上座!”白異恭敬的說道。
“不用了,我同白澤坐在一處就行了。”洛瑤隨意的就在白澤身邊做了下來。
大家紛紛落座,幾杯酒下肚,話題也就說開了。
白異端著酒杯敬了洛瑤一杯,說道,“承蒙上神相救,我這外甥才能活過來,白異代表狐族敬上神。”
洛瑤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這個外甥,同我才將將見上麵,一時之間難免生疏。白澤,日後你就留在舅舅身邊,好好親近親近。你母親命薄,客死異鄉……”說到這白異微微紅了眼眶。
“舅舅,逝者已矣,您又何必介懷!”白澤出言安慰。
白異擺擺手,平息心情說道,“不,你母親的事,我也難辭其咎。當初若不是我狠心把她逐出北域,也不至於落得這種下場。幸虧葉辛的魂魄飛回北域,否則我至今都還蒙在骨裏,重明這個小人,老夫定要殺他為你母親報仇。”
說起葉辛,行止突然發現,他醒過來這麼久,都不曾見過他,便問道,“舅舅,不知葉辛在何處?”
白異麵上一僵,沉默了片刻,歎息道,“葉辛回到北域時,本已傷的極重,一絲魂魄將散不散的。族……我,是我用血養著他,才勉強保住了他。誰知,數月前突然發生了一些意外,葉辛……魂魄已散,如今已經歸於虛無了。”
行止微愣了會,隨即又歎了口氣,想不到還是沒有幫到他。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大家都不要提了,如今你我團聚才是最重要的!”
“是,舅舅!”
洛瑤眼中含笑的瞧著白異,總覺得他這番漏洞百出且不自在。
宴會是家宴,自然是舒服的大吃了一頓,又閑話了許多家常,夜神之際才將將作罷。
臨散席時,白異又拉著行止說了會話,洛瑤覺得無趣就自己先回去了。
獨自走在北域的夜裏,風雪不止,空中月亮卻亮得驚人,洛瑤一步一個腳印的往自己的帳中走去。
要說北域,其實很有傳奇色彩,畢竟是上古遺留下來的族群,哪能沒有一些趣聞呢。其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莫過於北域狐族的心了,傳聞他們的心可以治療天地間所有的傷痛。任你是天譴冥譴還是天雷荒火,隻需一碗北域狐族的心頭血便可以立即痊愈。關於這點呢,洛瑤也不怎麼吃驚,畢竟她也能做到。最讓她訝異的傳聞是狐族的心可以重生,即便是羽化的上神,得到了狐族的心,也可以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