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澤德拚盡最後一口力氣打出一拳,仍然無法碰上山鬆風本衣服,滿眼絕望之色盡顯無遺,回頭看了眼黃子軒,心中愧疚難當,暗道:“子軒,對不起,我盡力了,若有來世,咱再做兄弟,今世我欠你的,惟有下世還上了”

齊夷山雙眼通紅,也顯出無奈,把一身所學發揮得淋漓盡致,可惜徒勞無功,至今方明悟,兩人聯手根本連拚命的可能者沒有,之前多次險險地避過山鬆風本殺招,非他兩見機及時,而是對方有意留手,隻是不知道山鬆風本意欲為何。

其實兩人若非一心拚命,便能留意到 山鬆風本在戰鬥中時不時望向山頂,雙眼充滿忌憚,每當他欲下殺手時,就感覺到被一股殺機鎖定,似乎有一凶獸隨時出現,一擊致命,那種恐怖感覺令他恐懼無比,若不怕錯過這次機會,就無法清楚兩門秘笈傳人下落,若不是知道自己還有後援趕來,他早逃了,不想受這般煎熬。

洪澤德和齊夷山己經到大黔驢技窮,油盡燈枯,山鬆風本眉頭不自覺一皺,眼神複雜看向四人,這兩個對手的傷比他想象還嚴重,根本不經拖時間,現在援兵未到,逃又不舍,擒又不敢,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不遠處數股風嘯傳入耳中,山鬆風本雙眼精光閃亮,眼現

“終於趕來了”

洪澤德和齊夷山緊接著也聞到武者飛躍嘯風聲,心中猜疑不定,不知趕來的是敵是友,既喜又憂。

“嗬嗬,閣下在山頂觀鬥了這麼久,也該現身了吧”

山鬆風本聽到有數股武者嘯聲靠近,眸光閃爍,膽氣大壯,拖了這麼久,等的就是後援來臨,與洪澤德和齊夷山周旋這麼長時間,若不是感覺暗中隱藏有人,心存顧忌,早把黃子軒和白展超帶走了,那會讓洪澤德和齊夷山糾纏不清,他認定了掠風而來的人,定是他心中等待的幫手,才敢開口向隱蔽在暗中之人叫囂。

陳星海心中一愣,沒想自己會被山鬆風本發現,致此方明白為何山鬆風本明明有能力擊殺洪澤德和齊夷山,卻遲遲不下殺手,想來早就懷疑我在暗中監視他, 現才點出來,應想是從開始懷疑變成確定我存在。

陳星海一臉自嘲,自以為是隱蔽得極好,不會有人發現,他目光一閃,掃了一眼山下,正要現身,驟然發現遠處有數條人影影飛速靠來。

山鬆風本看向山頂呼喊,洪澤德和齊夷山眼神迷惘,不由自主同時仰望山頂,打鬥了這麼久,他倆根本沒感覺到周圍還有高人藏身暗處,同時明白他倆人為何能堅持這麼久才落敗。

話聲落下稍會,山鬆風本不見猜疑之人現身,目光閃爍,最後似在心中做出決擇,騰空飛起,向陳星海藏身處在撲去。

此刻內心在想,能被我發現,我又把對手逼到絕望,這暗中之人都不敢現身施救,想來也不是什麼高人前輩,既然不敢出來,我就先把你揪出來看看是何等修為,免得如剌藏心,渾身不舒服。

“犯我我疆土,必誅,你能逃了嗎?”

聲落,數條人影飛速趕到,以雷霆之勢撲向山鬆風本。

“龍局”

洪澤德聽聲識人,激動得本黯淡無光的雙眼冒閃爍精光,經曆多時的戰鬥意誌一鬆懈,頓感浪身乏力,倒地不起。

山鬆風本驟聞叫聲,心神一驚,錯愕之色流露無遺,他本以為來者是友,才膽敢挑釁暗中之人,但沒想到非心所料,眸光一閃,便做出反應,隨著身影騰飛之勢,竟然憑空消失。

本打算圍堵山鬆風本的數人,似沒料到山鬆風本武功如此詭異,如鬼魅般一閃便失去蹤跡,當中一人忍不住“咦”了一聲。

但也有見識廣博之人不屑道:“島國風忍隱遁,善長隱蔽,其速快如閃電,他能瞞得住別人眼睛,卻不敢隨意移動,隻要大家屏氣靜聲,注意風吹草動,他就逃不了”

陳星海從最初山鬆風本在山頂出現,就研究過這隱遁術,從當初驚訝,變得無趣,這種所謂隱遁術,主要在幹那一塊布迅偽裝,與周圍的環境融合,欺騙視覺,若非我擁有神識,倒還算獨特,但在神識復蓋下,變得毫無遮掩之物。

山鬆風本此時藏在一塊岩石旁,聽到有人識破隱遁術,心中暗驚,忙屏住呼吸,生怕被人發現。

他在隱遁中已經看清,來者七人,個個都是先天期,有兩個境界比自己還高,隻差一步就可以達到飛天境。

陳星海沒有點破山鬆風本藏身處,一副看戲心態掛在臉,想看看龍宇威一眾,用什麼方法山鬆風本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