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鬥淫賊(1 / 2)

且張七和李恪兩個人一左一右向上官奚發起進攻,蕩山的軍兵們也一起鼓噪著圍攻上來,給兩人助陣。

“兩個黃口兒,竟然也來挑戰貧道,真是不自量力!”上官奚不緊不慢,挺身一縱,躍到空中。把手中判官筆一扭,哢吧一聲,筆尖像蓮花一樣張開了,啪啪啪啪!數不清的梨花針從裏麵射將出來。

他居高臨下,手中判官筆就像一支衝鋒槍,向下麵的人群四處掃射,每一根針都直刺人的咽喉。

頃刻間,圍過來的士兵栽倒一片。

張七大喊起來:“快!上盾牌!”士兵們聽到命令,都把盾牌高高舉過頭頂,連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屏障。

張七和李恪也各拿了一個盾牌遮擋住身體,頂著針雨騰空而起,揮刀直取上官奚。

上官奚嘿嘿一笑,“猴崽子!今就讓你們開開眼界!”將判官筆合攏,一晃身形,嗖嗖嗖!開始在空中四處遊走!此人身法太快,一飛起來,空中到處都是他的身影,叫人眼花繚亂。

張七和李恪追著亂砍了半,連個毫毛都沒碰著,隻累得氣喘籲籲。

其實上官奚並不想戀戰,隨便玩兩下,把翟珊一抱,一走了之,就算達成目的。可是張七打仗有個毛病,嘴不閑著,叨叨起來沒完,一會工夫把上官奚祖宗八輩罵了個遍,什麼難聽罵什麼!

老家夥氣得七竅生煙,“哇呀呀!崽子!今我不把你剝皮點了燈,誓不為人!”揮動判官筆就下了狠手。

這一下,高下立判,沒撐過兩個回合,兩個人就頂不住了。很快,張七的後背就挨了一筆,李恪身上也掛彩了。

兩個人跌落下來,隻有招架之功,沒有了還手之力。

眼看再打下去,就要玩完了,忽聽一陣呐喊,寨門大開,柴紹帶著官兵衝了進來,兩軍合兵一處,把上官奚團團困在當中。

上官奚在空中定住身形,輕蔑地一笑,“人再多,也是來送死的,看來今貧道要大開殺戒了!”

張七一看上官奚不動了,眼疾手快,從地上抓了一把土,劈頭蓋臉撇了過去,“去你娘的吧!殺你妹呀!”

這牛鼻子正在吹牛皮,一個沒留神,一把土實實在在糊了一臉,登時迷了雙眼,“我擦!誰敢使的損招?”他害怕被人趁虛而入,急忙一邊揉眼,一邊在空中嗖嗖嗖地飛動起來。

李恪機靈異常,一看這招好使,當即反應過來,向手下軍士命令道:“快!都給我往上扔土!隨便撇!往哪撇都行!”

這下熱鬧了,好幾千人同時扔土,一時間,漫烏煙瘴氣,飛沙走石,像刮了場沙塵暴,什麼都看不清了。

李恪湊到張七耳邊,聲:“現在我們暫時把他困住了,你趕緊帶你們大當家離開!”

“那你們怎麼辦?”

“我們沒事的,他的目標是你和翟大當家,隻要你們逃走了,他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快走!我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張七點頭,眼下也隻能如此了,一抱拳,“殿下保重!”飛身上馬,載著翟珊急急忙忙出了寨門,策馬飛奔而去。

張七唯恐被上官奚追上,不敢走大路,一頭紮進深山老林裏,隨便選了個方向,跑了下去。

山路崎嶇坎坷,艱險難行,又跑了一個時辰,色漸黑了,張七心急火燎,不停地催動戰馬。那戰馬疲累不堪,走著走著,撲通一聲栽倒,口吐白沫不動彈了。

張七無奈,隻好背起翟珊,邁開大步繼續趕路。

又在山間密林中穿行了一段,張七一抬頭,猛然發現不遠處的山崖上有一個洞口。“馬上就黑了,必須找個藏身的地方替大當家療傷,就是這吧!”張七想著,從林子裏砍了一些藤蔓,把翟珊固定在背後,攀著岩壁,心翼翼地爬進了山洞。

裏麵還算寬敞,張七把翟珊平放在地上,仔細看去,翟珊臉色發青,氣息微弱,傷口處流出的黑血已經把褲子浸透了,看樣子中毒已深。

“這可如何是好?”張七有些躊躇,“昨晚已經冒犯過大當家一回了,誤會還沒消除,這回怎麼能又做這種事!”可轉念一想,“現在也別無他法,總不能眼看著大當家送命吧!算了,救人要緊!”

張七拿定主意,解開了翟珊的腰帶,把她的褲子褪了下來,大腿上傷口高高腫起,潰爛發黑。張七趴過去,扶住翟珊的腿,把毒液一口口吸出來,直到出現了紅色的鮮血,這才放心,又從繡袋裏拿出解毒藥和金瘡藥,統統敷上去,用繃帶包紮好。

剛剛弄好,“嘿嘿嘿嘿!”洞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尖厲的獰笑聲,令人毛骨悚然。“上官奚!”張七渾身一顫,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慌忙就想站起來抵擋,可他哪是上官奚的對手,啪的一根梨花針射出來,就把他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