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翟珊醒來之後竟然不認得張七。
張七大惑不解,“珊妹!你怎麼了?我是七呀!”
“七?我們以前見過嗎?”翟珊愣愣地看著他,完全是一副見到陌生人的樣子。
此時,雲中子走上前來,“丫頭!你認得老夫嗎?”
翟珊一見,慌忙下床,雙膝跪倒,“翟珊拜見師祖!”
“快起來,哎呀,一晃這麼多年,丫頭都出落成大姑娘了!”雲中子笑容滿麵,把翟珊扶起來,“丫頭,你還記得你昏迷前是在什麼地方嗎?”
翟珊隻覺得頭暈腦脹,仔細想了想,“師祖,我隻記得我一直跟師父在棲雲山上,怎麼突然到您這來了?”
“珊妹!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蕩山,山洞,還有我們一起住過的木屋,你都忘了嗎?”
翟珊驚愕地看著情緒激動的張七,搖搖頭,“你在什麼呀?我怎麼都聽不懂?”
雲中子緊皺著眉頭,“丫頭,你先在房裏安心休息,我帶這子出去一趟!”著,一拽張七,“走,傻子,跟為師出去話!”
張七一頭霧水,跟著雲中子來到房外,剛一出來,他就急切地問道:“師父,珊妹她到底怎麼了?”
“唉,為師一時疏忽,救她的時候,她的頭碰到了山壁,可能因此損失了一部分記憶!”
“那該怎麼辦?師父,您能醫治嗎?”
“這個為師也沒有辦法,能不能找回記憶全憑她自己,有可能是暫時性的,也有可能一輩子也恢複不了了!”
到這裏,雲中子搖了搖頭,一陣長籲短歎,“這丫頭的命也真夠苦的,起來,她本是瓦崗山大頭領翟讓的女,從就被送到我大徒弟衝雲道人門下習武,後來,她家中遭遇變故,全家老皆被李密所殺,隻剩下她一個孤女。我那個大徒弟因此萬分疼惜她,不僅傳授她武藝,還四處為她找婆家,想讓她有個好的歸宿,為此竟然求到老夫這裏。
可是這丫頭的性格跟她爹是一模一樣,這麼大了,不想著擇選夫婿,倒是專愛行俠仗義。她下山以後,跑到櫟陽縣扶危濟困,還當了蕩山的寨主,老夫也是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家,搞不好會有什麼閃失,又不便親自露麵,這才把你送上蕩山,想讓你助她一臂之力。
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情投意合,走到了一起,老夫自然是樂觀其成,這樣一來,她師父也能了卻一樁心事了。
隻可惜人算不如算,這丫頭又在這個時候失憶了。不過沒關係,傻徒兒,這樣,你這就去把事情的經過跟她講一遍,為師來給你作證。你放心,你的媳婦跑不了!”
張七聽完雲中子的敘述,神情凝滯,沉默了良久,“師父,還是不要告訴珊妹了!”
“這又是為何?”雲中子異常驚訝地看向張七,“難道你子打算始亂終棄?不對,你不是那種人哪,莫不是老夫看花了眼,認錯了人?”
“師父,不瞞你,其實我跟珊妹什麼都沒有發生……”
張七還沒完,雲中子就把他打斷了,“哎呀呀,你這傻子,讓為師你什麼好,你們兩個住在一起那麼久,居然什麼都沒發生?你真是傻到家了!這丫頭整不讓人省心,你早點把她搞定,把娃一生,讓她安定下來,老夫和她師父也都去掉了一塊心病!這下可好,白折騰了半!”完,雲中子可能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咳嗦了一聲,神色恢複過來,“那你倒是,你為何又不想把事情告訴她了呢?”
張七神色平靜,一字一頓地道:“師父,珊妹是名門之後,將門虎女,武藝,人品,相貌樣樣出眾。而我張七出身寒微,相貌醜陋,沒有半點功名在身,有何德何能高攀這門親事?珊妹若是下嫁給我,豈不是辱沒了她!”
“我的傻徒弟!人家女孩子都沒有嫌棄你,你這又是何苦!”
“師父!我不是不想娶她,我隻是想等將來有朝一日,我掙得功名,配得上她的時候,再來堂堂正正地把她娶過門!”
“如此,為師又得為你們的事操心了!不行,聽為師的,為師去給你,這丫頭一定會相信的!”著,雲中子就要回屋,張七連忙抓住他,“師父!您聽我,您去了隻能把事情告訴她,可感情這東西豈是您了,就能找回來的?”
雲中子停住了腳步,轉回身很意外地看了看眼前的徒弟,“沒想到啊,我這徒兒看著很傻,在這方麵還是蠻懂的嘛!”隨後歎了口氣,“唉,你要執意這麼做,為師也不好幹預,不過你可要想好了,這丫頭若能恢複記憶,還有可能等你,若是恢複不了了,找了別人,你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師父,我意已決,您就不要再了!”
雲中子無奈地搖搖頭,“好吧好吧,既如此,為師就先把這丫頭留下來,你子不要,咱也不能讓外人占了先機!眼下為師也隻能為你做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