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玄處心積慮在陰山道外設下陷阱,妄圖將*全部消滅。見李靖軍隊順利上鉤,他躊躇滿誌,話音裏也帶上了幾分狂傲。
可蘇定方還不太相信他的話,聲對李靖道:“元帥,末將覺得這張道玄恐怕是在詐你,若是他真的能消滅我們,剛剛隻要將我們堵在山道裏就可輕易下手,為何還要費盡周折安排這裏?”
雲中子麵帶焦慮:“張道玄這麼肯定有他的理由,剛才我們遇到的事情還來不及跟你們講,恐怕可汗現在也是凶多吉少,總之聽我的,我去跟他套套可汗的情況,拖延時間,你們速速撤離!”
李靖點頭,“就依前輩!”一揮手,示意部隊開始撤退。
雲中子隨即高聲叫道:“張道玄!你確實有兩下子,可此大話也未免有些太過了吧!你在那道裏布了迷障,又安排了一堆腐屍爛肉惡心我等,最後還不是被老朽輕鬆識破?”
張道玄嗬嗬一笑,“雲中子,知道你本事大,我從來也沒想過能成功困住你,隻是想拖你一時半刻,不要破壞我的計劃便好。
現在你出來了又能怎樣!大魚已上鉤,隻要李靖軍隊來到此地,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們了!”
“哦?這麼,突利可汗也中了你們的埋伏?”
“哼!實話跟你講,那個蠢貨一進山道就被我活捉了,我已經將他獻給了大汗!”
這話一出來,眾軍一片嘩然,李靖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壞了,計劃敗露,頡利也來了!”
這時,探馬疾馳而來,“稟元帥,右翼出現大批敵軍,人數不下數萬!”
眾人扭頭看去,但見遠處黑壓壓的一片,旌旗飄擺,盔甲鮮明,遠遠望去,就像一大片烏雲,遮蔽日。
蘇定方疑惑道:“奇怪,對方人數眾多,為何不趁我軍立足未穩發動進攻,卻遠遠地列陣觀望?”
“別管他!“李靖泰然自若,拿出令旗,“停止撤退!全軍列成防守陣型,上前對陣,敢有臨戰畏縮者,殺無赦!”
一聲令下,大軍擺開陣型,緩緩上前。
兩軍對壘,頡利傲然立馬於中軍大旗下,這回可算是揚眉吐氣了,“哈哈哈!李靖,沒想到吧,你也有今!臭南蠻子,狗膽包,竟敢跑到我的王庭送死!你不是號稱什麼常勝將軍嗎,哈哈,好啊,牛皮吹得多大,今就讓你死得多慘!”
李靖不動聲色,“頡利,突利可汗可在你手?”
“怎麼?還想見他一麵?行啊!”
頡利一揮手,前軍向兩邊一分,幾個士兵抬出一個木杆,可憐突利被五花大綁捆在上麵,亂箭穿身,好似刺蝟一般,已經不成人形了。
“父汗!”阿史那雲一聲尖叫,登時昏厥,跌落馬下,被眾軍士攙扶下去。
誰承想再次見麵,突利竟死得這麼慘,眾將無不掩麵,不忍再看下去。
頡利趾高氣揚,用手點指著,“哼!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在這草原之上,強者為王,像這種窩囊廢,吃裏扒外的畜生,隻有死路一條,還有你們這些狗崽子,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得死!”
看著頡利囂張的樣子,全軍上下義憤填膺,李靖一看時機差不多了,正要下令進攻,忽聽“嘩!”一陣山呼海嘯般的馬蹄聲,後軍有人高喊起來,“援軍到了!援軍到了!”
眾人回頭看去,但見萬馬奔騰,煙塵漫,不出片刻,李勣率軍趕到,他催馬來到李靖近前,欠身施禮,“元帥!末將率麾下十二萬精騎前來增援!”
“你怎麼來了?”
“末將見頡利撤軍,唯恐元帥有失,一路尾隨,見元帥在此,便趕來與元帥彙合!”
雲中子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對李靖道:“元帥,大事不妙啊!”
“前輩何出此言?”
“元帥還記得張道玄過的話嗎,他為什麼沒在陰山道伏擊你們?我想就是想拿元帥當誘餌,誘我軍主力進入他的圈套,好將我們一舉全殲!”
李靖聞言,不由得暗自吃驚。
“嗬嗬,隻可惜你們明白得太晚了!”隨著聲音,一側的山崖上,一麵石門轟然開啟,張道玄洋洋得意端坐在石椅上,幾個衛士分列左右,他一手搖著羽扇,一手扶著一柄搖杆,朝下麵的*眾將嗤笑道:“怎麼樣!我早就你李靖根本滿足不了我的胃口,現在好了,人頭湊齊,是時候讓你們上路了!”
“張道玄,我倒想知道,你怎麼對付我這十幾萬大軍?”
“好吧,反正你們也插翅難逃,就讓你們死個明白!其實很簡單,你們腳下是一個大號的陷坑,六丈深,隻要我扳動這個機括,轟,十萬多人同時粉身碎骨該是多麼壯觀的場麵哪!想想都激動,我張道玄名留青史的機會到了!”完,他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