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子!想找死,好啊,本官叫你死個明白!你看看這是什麼!”馬從善將一麵聖旨從懷裏掏了出來。
“是什麼?”張七一下愣住了。
“聖旨不認識嗎?恩?”
周圍觀望的老百姓一看,這還了得,呼呼啦啦,霎時間跪倒了一大片。
張七隻得也跟著跪下來。
馬從善洋洋得意,哼了一聲,打開聖旨,念道:“奉承運,皇帝詔曰,朕嚐聞周公吐哺捉發,而萬眾歸心;昭王卑身厚幣,而一國束手。陰山一役,海內初平,朕心甚慰,然得寵思辱,居安慮危,西北戎狄之禍,不可不察之。
今北疆初定,突厥新附,草原黎庶無不翹首以望華夏,朕心念之,願兩族交融,共扶社稷。
茲有突厥降將十數員往投京師,朕顧念其摯誠,賜其於元宵佳節挑選漢女為妻,以合我朝之舊俗,凡所選之女,皆有厚賞。朕心殷殷,望軍民人等體察之,欽此!”
馬從善念完,將聖旨卷好,往懷裏一揣,“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何話?”
“怎會這樣?”張七驚詫萬分,一時不知所措。
“哼!來呀!將此人給我拿下,受傷的將領送太醫署診治,所挑女子一並帶走!”
軍兵們衝上去,連扯帶拽。
幾名女孩子不堪其辱,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救命!救命啊!”
她們的父母親人撲過來,抱住軍兵的大腿,連聲哀求:“軍爺,求求你,行行好,放過我家女吧!老兒給你磕頭了!”言罷,痛哭流涕,咣咣咣!一個勁地嗑響頭。
“滾!閑雜人等都散開,不然按抗旨論處!”軍兵可不管那些,抬腳就踹。
圍觀的百姓無不掩麵,不忍再看下去。
“等等!”張七掙脫開上來綁縛他的士兵,“我那個當官的,你他娘的抓人,可問過這些女子是否願意?”
“笑話!人家突厥將領選老婆,還需要請示你們這些賤民?”馬從善嗤笑一聲,“怎麼著,聖上的旨意,你也敢違抗嗎?”
“抗旨又如何!這事老子管定了!”張七一轉身,一溜氣就將一眾軍兵打翻在地。
馬從善大驚,“你,你是何人?”
“張七!”
“張七?”馬從善先是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換了一張嘴臉,“哦?嗬嗬,張七,行,是條好漢,你當真想救這些女子?”
“當然!”
“好!其實本官何嚐不同情她們!奈何上命難違呀,不如這樣,若是你肯站在這裏不動,讓我的士兵砍你三刀,本官便網開一麵,放過她們,你看如何?”
張七回頭看看那些在一起抱頭痛哭的老弱婦孺,“我能相信你嗎?”
“誒!你不是大英雄嘛,這正是你表現的好機會呀!再,你抗旨不遵已是殺頭的罪過,不如舍你一條命救這些女子,何樂而不為呢?”
“那好,你可要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
張七擺好了架勢,腰眼較勁,氣運丹田,大喊一聲,“來吧!”
“你們給我上,砍死他!”馬從善急叫到。
一個軍兵跳起來,舉刀便砍,張七運氣用肩膀一頂,直接將他扛飛了出去。
另一個士兵趁張七沒注意,一刀刺向他的大腿,一下就紮了血窟窿,血流如注。
張七難忍劇痛,單膝跪倒。
馬從善急了,在後麵氣急敗壞地大罵起來,“你們都傻呀,給我砍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