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道人輕輕飄落下來,自責道:“唉,就為了捎幾件寶貝,險些壞事啊!”從懷裏拿出之前早就準備好的一塊紅藥丸,給李承乾喂下去。
又扭過頭看看翟珊,“這丫頭的命是真苦啊!跟貧道回去吧!”他俯下身將翟珊抱起來,飛身出了東宮,返回破廟。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不僅給太子下毒成功,還將翟珊救了回來,張七激動不已,連連向老道道謝。
老道擺擺手,“別高興得太早,我看這丫頭的麵色,總覺得不太好,容貧道號號脈再吧!”
“好,全賴道長搭救!”
半個時辰後,老道緊鎖雙眉,一臉沮喪,歎息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丫頭已是無藥可救,無藥可救了!”
“怎麼會這樣?道長,你不是把我都救醒了嗎,為什麼救不了她?”
“你們倆不一樣,你服毒的時間短,那藥丸在你體內還未溶解,就被貧道用內力逼出,可她就不行了,她中毒的時間太久,毒性早已滲入骨髓,根本無法根除,恐怕以後她隻能做一個活死人了!”
“道長,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老道思忖半晌,緩緩道:“早些年,貧道倒是聽過一法,需一武功高強之人將自己全部功力和真氣傳輸給中毒者,或許有一定幾率能清除蠱毒,可如此一來,傳功的人輕則武功盡失,重則喪命,江湖上從來沒有人嚐試過,貧道也隻是道聽途,不足為信哪!”
楚恒埋怨道:“道長,你這跟沒有什麼區別!眼下,太子已中毒,我們還是趕緊去皇宮吧,千萬別錯過了時機呀!”
“不急,太子隻服了很的一塊,不會那麼快發作的,我們得先找個穩妥的地方,將這丫頭安置起來,不然待我們走後,她醒過來,神誌不清,還會四處亂走的!”
話間,空空道人想征詢張七的意見,可他扭頭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就見張七端坐著,雙目緊閉,雙掌抵住翟珊的後背,身體微微顫抖,滾滾氣流從他掌心湧出,衝入翟珊體內。
楚恒驚叫起來,“哎!七兄弟,你瘋了嗎!”
老道趕緊拉住他,“別碰他們,若這時打斷了傳功,兩個人都得死!”
“那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嗎?”
“唉,那是傻子他自己的選擇,我們外人還是不要幹預了!”
楚恒不可思議地搖著頭,“這七兄弟怎麼做這傻事?明知道會丟了性命,還要去做,真叫人無法理解。”
“誒,別這麼,人各有誌嘛,就像你喜歡當官,貧道喜歡財寶,人家看重的是情義呀!”到這,老道忽而想一件事來,“哦,對了!這次貧道可是沒少出力呀,回頭你升官之時,可別隻顧著孝敬上司,忘了貧道啊!”
“那是,那是,本官也是一向重情重義的!”楚恒嘴上敷衍著,心中暗罵:“這雜毛真他娘的貪得無厭,我的家當都被你拿去了,你還沒完沒了!”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清晨的陽光透過殘破的窗欞紙,映進房中。
張七大汗淋漓,一道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不住地往下淌,耗盡最後一點真氣後,他再也頂不住了,身子一軟,癱倒下去。
老道見狀,連忙走過去,給兩人把脈。
“怎麼樣?”
“恩,這是最好的結果了,這丫頭身上的毒已經徹底解了,傻子全仗著身體好,也撿回了一條命,不過內力盡失,以後隻怕是不能再練武了!”
張七聞言,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強打著精神,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