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為了能除掉李恪,忙得不亦樂乎,剛剛使計化解了百姓闖宮,不想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將他劈頭蓋臉一通臭罵,而後,太子還嫌不夠熱鬧,又跑出來添亂。
他聽得侍衛稟告太子要闖太極殿,登時嚇得夠嗆,急切問道:“什麼?在哪兒?”
侍衛往門內方向一指,長孫無忌趴在城頭看去,就見李承乾披頭散發,衣衫不整,赤著腳,拎著劍,直愣愣地走著,嘴裏嘀嘀咕咕著什麼,仿佛著了魔一般。
“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把他給我攔住!”
“大人,可,可他是太子殿下,屬下怎敢……”
長孫無忌真急了,跳著腳吼道:“少廢話!快去!”
“是!”
侍衛們飛也似地奔過去,攔腰抱住李承乾,長孫無忌隨後慌慌張張下了城樓,追到近前,“殿下!殿下?”
李承乾目光呆滯,毫無反應,依舊自顧自地往前衝。
“殿下他該不會是失心瘋了吧!”侍衛們疑惑道。
“別問了,快堵住他的嘴,將他捆起來關到偏殿裏去,動作麻利點,不要透露半點風聲!”
“是!”侍衛們將李承乾按倒,塞嘴的塞嘴,捆人的捆人,七手?皇上,您還是早做決斷吧,以免遷延日久,引出很多不必要的事情來。”
長孫無忌剛完,就聽房頂上一聲大喝,“張七在此!誰我不敢來!”一道黑影飛身而下,正落到李世民的麵前。
堂堂的金鑾殿上,誰能料到會有人從上邊下來?眾侍衛和群臣都措手不及,瞬間就亂了套了。
張七和李世民近在咫尺,四目相對,足足數秒之後,李世民才反應過來,一扭身離開龍椅,一柄寶劍已操在手中。
而此時,張七早已跪在了地上。
大內侍衛呼啦一下撲上來十多個,像壓肉餅一般將張七按倒,別著膀子拽到下麵,五花大綁。
李世民驚魂未定,“張七!你真是膽大包哪!來了一遍又一遍,你當朕的皇宮是菜市場嗎!”
“哎,皇上,七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時間太緊了,我要是不這麼走,等你殺了自己親兒子,那就晚了!
七自知闖宮冒犯皇上,罪大惡極,我是來自首的,你要殺要剮,我任由處置,可這跟李恪沒有任何關係呀,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可別錯殺了好人!”
“你你不是被李恪指使的,那你為何要深夜闖宮刺殺朕?”
“皇上,我是被喂了毒藥,失去了意識,才闖宮的!”
“哦?究竟是什麼毒,你可知曉?”
“呃,這個,什麼毒來著。”張七撓撓腦袋,想了半晌,“我給忘了,反正就是一個紅丸,吃了以後,腦袋奇痛無比,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紅丸是誰給你的,是翟珊嗎?難道翟珊也吃了毒藥?”
“皇上英明,就是這麼回事!”
“胡八道!”李世民大怒道,“朕從來也沒聽還有這種毒藥,還兩個人都吃了,你以為朕是三歲蒙童嗎?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拿自己的命替李恪開脫,張七,你看著傻,心眼兒還蠻多的嘛!來呀,將這惡賊給朕推出午朝門,斬首示眾!”
侍衛們架起張七向外拖去。
張七急得大叫起來,“皇上,七我的都是實情,李恪是被冤枉的,你可不能做那無道的昏君哪!”
這叫嚷聲奇大,震得太極殿房頂的瓦片都跟著啪啪作響。
李世民眼珠子都紅了,語氣低沉,“傳朕的旨意,賜李恪自裁!”
“遵旨!”邊上的太監不敢怠慢,領旨,退出大殿,徑直趕奔囚禁李恪的武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