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黑衣人入宮行竊,在紫雲閣遇到張七、李恪和翟珊的圍追堵截,一路逃竄,出了城門,將趕來的追捕的眾人引到郊外的一片樹林後,成功遁走。在確認無人跟蹤後,黑衣人褪去偽裝,繞了一圈,又原路返回長安城東宮之中。
此時,東宮中一處僻靜的暗室內,張道玄和李承乾正邊聽戲邊等待消息。
稱心一曲唱罷,李承乾難掩焦急的心情,探問道:“師父,您派去的人怎麼還不回來?該不會出事了吧?”
“殿下莫急,且耐心等待,沉住氣才能成大事嘛!”
須臾,呼勒進入房中,“主人,事情屬下已辦妥,李恪與他的手下果然中了您的圈套,現在都已進入地道之中。”
“恩。”張道玄搖著羽扇,頗為得意,“殿下,這回你該放心了吧,料想你那叔叔李元昌是個火藥桶,一點就著,李恪跑去太歲頭上動土,可是要倒大黴了,殿下,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李承乾神色舒緩下來,讚歎道:“還是師父神機妙算哪!有師父在,本王可以高枕無憂了!”著,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呃!一夜未睡,本王還真是有點困倦了,這便回去補個覺,師父您也早點安歇吧!”
“殿下請便,為師就不送了!”
李承乾搖搖晃晃站起身,稱心在一邊攙扶著,哼著曲,出門離去。
呼勒見兩人走遠了,返回來疑惑地問道:“軍師,您明知道我們要在李元昌的別苑裏豢養殺手,為何還要我將李恪他們引過去?這樣不是引火燒身嗎?”
“哼,我就是要他們去查,隻有查過了,鬧過了,那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張道玄胸有成竹,眯縫著眼睛看了看呼勒,“等這事鬧過之後,你即刻將我們收買的一百名殺手送進去,日夜操練,隨時準備起事!”
“是!”
“草原那邊怎麼樣了?之前聯絡的那幾個部落有消息了嗎?”
呼勒回道:“是的,果然不出軍師所料,咱們聯係的幾個部落全都願意效忠大汗,隻要長安一亂,他們就會即刻起兵與我們裏應外合。”
“好!”張道玄滿意地點點頭,“不知道是誰如此貼心,偷了那長生不老藥,這可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啊!”
“難道軍師也想得到那藥丸,長生不老?”
“不,我對那些臭道士騙人的東西沒興趣,不過,我倒是可以送給李世民一顆丹藥。”
“軍師,您的意思是要借此機會毒死李世民?”
“恩,看看。”張道玄從懷中掏出一顆碩大的藥丸,放入一個精美的盒子裏,“如此珍貴的丹藥失而複得,李世民驚喜之下,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吃下去的。等他一死,獻丹的李恪注定也會被處死,廢物太子登基了,大唐的下還不是任由我們掌控?”
“哦!原來如此!”呼勒頓悟,“那我現在就找機會把這藥丸送出去!”
“不急,讓他們多花點精力去找,越是難以得到,他們就越容易相信這是真貨。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要密切監視李恪的動向,伺機而動。”
“是!”
話分兩頭,再表李恪,張七一行人順著地道進了李元昌的別苑。
眾人四處看了一圈,程懷亮膽怯了,聲勸道:“咱們還是趕快回去吧!這漢王可不是好惹的。
聽上次晉王李治的一個家丁在大街上誤傷了漢王的愛犬,結果漢王府的管家帶著一大幫打手闖進晉王府,當著晉王的麵,將他的家丁活活打死,晉王愣是連聲都沒敢吭。皇上得知此事,甚為不滿,想找李元昌訓誡,可這老家夥恃寵而驕,愣是連皇上的賬的都不買。咱們腦袋皮薄,可千萬別惹這尊瘟神哪!”
“哼,我就不信這個邪!”張七不屑道,“那老匹夫要是敢叫囂,就他娘的給他點顏色看看!”
“大哥的對,咱們好不容易有了點線索,決不能半途而廢,本王才不管他是誰,既然來了,就一查到底!”
程懷亮見勸不動二人,無奈,“那要不這樣,咱們趁黑分批潛進去,偷偷搜索,若是找不到賊人,就趕快回來,盡量還是不要驚動漢王為好!”
“也好!”李恪下令道,“熄滅火把,秘密搜查,若是遇到阻攔,亮明身份,若對方企圖頑抗,立即抓捕!”
“遵命!”
當下李恪將所帶的侍衛分為兩隊,李恪,程懷亮帶一隊,張七,翟珊帶一隊,分兵兩路進入莊園。
可能是平時極少有人進來,再加上五更正是人最困倦的時候,莊園裏的守備極其鬆懈,張七和翟珊這一隊也沒遇上什麼阻礙,順利深入到莊園內部。
正走間,忽而“嘩嘩,嘩嘩。”從不遠處一個漆黑的馬棚裏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恩?有人。”張七和翟珊對視了一眼,帶著侍衛悄無聲息地從兩側包抄過去,將馬棚圍住。
翟珊飛身而入,剛一進去,“啊!”便尖叫一聲,跑了出來,一見張七,滿麵通紅,“相公,你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