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多少鬆了口氣,“既然七兄弟願意代勞,在下感激不盡!”
岑文本也囑咐道:“恩!七,切記不要傷他們的性命!”
“知道了!”
商定好了對策,岑文本就留在府中等待消息,張七四人連夜趕往府衙大牢,審問李元昌。
眾人一進大門,裏麵就傳來了李元昌野獸般震耳欲聾的怒吼聲,“放我出去!我是漢王!的京兆尹也敢關我?真是反了了!等我出去的!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得給我死!”
獄卒們一個個噤若寒蟬,牢頭見到楚恒來了,慌忙上前稟告:“大人,這倆廝氣焰太盛了,折騰半了,都沒消停,卑職鬥膽,大人,您抓的會不會真的是漢王和潞國公啊?”
“不必多嘴!此事本官自有計較!你隻需帶我們過去便是!”
“是!”
到了牢房外,謔!這次第,怎一個臭字了得,楚恒掐著鼻子向左右罵道:“你們還等什麼!還不趕快清理一下,這叫人如何審案!”
張七擺擺手,“不必!這個味正好可以讓他們清醒清醒!你們都在外麵等著吧,我一人進去足矣!”
楚恒允諾,命手下打開牢門,張七笑嗬嗬,信步走了進去。
“狗四狗五,半日未見,別來無恙啊?”
李元昌和侯君集被反綁著雙手,正上躥下跳,怒不可遏,看架勢恨不得立刻將這牢房拆碎,一眼看到了張七,勁頭當即泄了一半,“怎麼是你?叫楚恒那狗官進來!”
“楚大人身份尊貴,豈是你們兩個狗東西想見就能見的?今這裏我做主,吧,想怎麼死?”
“你敢動我們嗎?你可知我是漢王,他是潞國公!連皇上都要讓我們三分,你子狗膽包了嗎?勸你一句,趁現在,你乖乖地跪地求饒,放我們出去,哄得我們心情好了,或許能饒你一條性命,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張七抱著肩膀,呸了一聲,“來來回回了多少遍,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你是漢王狗四兒,他是潞國公狗五兒,對不對!抓的就是你們兩個淫賊!那些受害百姓的供詞都有了,鐵證如山,今我就能將你們就地正法,為民除害!”著,他抽出腰刀就比劃上了。
李元昌和侯君集有點頭皮發麻,他倆也知道這子是個愣頭青,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呀,“你!你敢嗎?你殺了我們,你也必死無疑!”
“這就不勞你們操心了!大不了我亡命涯,最不濟我一條窮命換你們兩條富貴命,也夠本了!呸呸!”張七往手心裏吐了兩口唾沫,作勢就要動手。
兩人真害怕了,連連後退,驚恐地大叫起來:“救命!快來人!有人要殺人滅口了!救命!”
外麵的程懷亮聞聲,嬉皮笑臉,顛顛地跑進來,假意攔阻,“哎呀!七兄,稍安勿躁!你這又是何苦啊!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張七氣衝衝罵道:“兩個賊廝!都到這步田地,還這麼囂張,不識好歹,真真氣煞我也!”
程懷亮沒理他,轉過來笑眯眯地對兩人道:“王爺,潞國公,罪過罪過!讓二位受驚了!懷亮替楚大人和七兄向你們賠不是了!日後還要同朝為官,大家不要傷了和氣嘛!”
侯君集見有人軟話,立馬擺起了架子,“算你子了句人話,我跟你父親還有些交情,起來,你也算我半個侄子了,趕快放我們走,我保證不殺你!”
“好好!多謝二位大人哪!可放二位之前,晚輩還有一事想問,我家吳王殿下現在被關在何處,還想二位務必透露一二呀。”
李元昌聞言,心中一驚,“他是怎麼知道我抓了李恪的?難不成有內奸?恩,怪不得要設套抓我,原來根在這兒呢!”他眼珠滴溜一轉,話的語氣立馬硬氣了,“哼!李恪在哪,我們怎麼知道?”
“王爺,你就不要裝糊塗了吧!你抓了殿下,我們又抓了你,大家也扯平了,冤冤相報何時了?隻要你把殿下交出來,大家皆大歡喜,何必要在這裏受罪呢?”
“少廢話!這事本王不知道!就算你們現在要殺了本王,本王也不知道!”
“好!既然你有這個要求,那我就成全你!”張七舉刀又要砍。
這次李元昌幹脆紋絲沒動,昂然而立,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程懷亮見這招黑白臉沒管用,連忙又攔下張七,將他拉到牢外。
張七罵道:“娘的!這老東西油鹽不進!不如索性就宰了他們,咱們再慢慢找殿下!”
“別急嘛!人在咱們手裏,怕什麼?這招不行,還有別的招嘛!”程懷亮胸有成竹,在張七耳邊嘀咕了幾句。
“呃,這個。”張七咧了咧嘴,“是不是有點太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