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完,就見物部四人一陣風一般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身法之快都叫人咋舌,“屬下物部野三郎拜見王駕千歲!”
李元昌還沒反應過來,冷不防被這一下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出個屁堆兒來,幸好被後麵的眾家丁及時扶住,才站穩腳跟,他緩過神來,捂著心口,“哎呦!哎呦!嚇了我一跳,算了,看在你們還算忠心的份上,本王不跟你們計較了,我來問你們,為什麼要對莊 嚴寺的覺班方丈出手啊?”
“回王駕千歲的話,這個老禿驢大大地欺人太甚,不告訴我們去醉春院的道路,出手毆打我們,還奸殺了我的女兒,斷了我的財路,良心地大大地壞了!我要殺了他,為我的女兒報仇!”
“混賬!覺班高僧乃是本王的人!你敢對他出手,便是藐視本王!本王命令你們,從現在起,你們要不計前嫌、齊心協力為本王效命,去!幫助覺班對付老道,不得有誤!”
“呃。”物部一臉地不情願。
“沒聽見嗎?物部君,不想要銀子了嗎?本王的錢多得是,隻要你們服從本王,要多少有多少!”李元昌又抖了抖手中的銀票。
“嗨!隻要王爺賞錢,親爹我都可以不認的幹活!”物部四人表完忠心,又生龍活虎一般殺入戰場,開始幫助覺班圍攻空空道人。
張七蹲在外廊上,順著門縫看得真切,心頭一涼,“這形勢是越來越不利了,也不知道空空老道能不能頂得住啊!”
他正擔心,塔下邊又一陣喧鬧,“哎呀,這左一撥右一撥,還嫌不夠熱鬧嗎?這回又是誰呀?”他悄悄挪到外廊邊上,探頭往下看。
塔下,來的非是旁人,正是楚恒和程懷亮!兩人帶著三班衙役衝進院子,正吵吵嚷嚷地驅趕著周圍的和尚。
“莊 嚴寺的和尚們聽著,官府到此辦案,閑雜人等統統閃開!”楚恒一臉嚴肅,高舉著官憑印信。
衙役們個個如狼似虎,揮舞著刀鞘在前麵開路,“滾!滾遠點!都讓開!”
這幫和尚都是些烏合之眾,不知真相,跟著起哄瞎嚷嚷行,一旦遇到橫茬兒,就心虛了,誰也不敢惹事,老老實實地避開,放楚恒和程懷亮一行人過去。
張七見狀,腦袋嗡了一聲,“狗四狗五都逃出來了,他們可能還不知道吧,就這麼冒冒失失地進來了,不是找倒黴嗎?壞了,看來要被一勺燴了!”
張七想喊住他們,可又不敢發出聲音來,他從來沒有像今這麼惶恐無助過,眼見著同伴們一個個都陷入了危機之中,自己卻束手無策,他心中的焦急已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忽而他就感到腦後一股涼氣襲來,一回頭,殿門開了,不知何時,物部已經站到了自己眼前。
張七並沒有受到多大的驚嚇,反而變得異常的鎮定,心:“如此也好,反正事已至此,犧牲我一個人,把事情鬧大,或許還能提醒一下下麵的楚恒和程懷亮,讓他們盡快離開呀!”
他站起身,朝著物部豎起大拇指,譏諷道:“哎呦嗬!這就來抓人了?為了點賞金,連親爹都不認,真是賤人中的賤人,你也是蠻拚地幹活!”
哪知物部似乎沒有聽懂,依舊笑容滿麵,朝著張七鞠了一躬,“過獎了!你我都是自己人,請不要客氣!”著,他拿出一張紙條遞向張七,“這是我剛剛找到的,現在物歸原主,請務必收下!我們東瀛人一向拾金不昧,良心地大大地好,像這種貴重的物品是從來不會中飽私囊地!”
張七眼睛一亮,趕忙將紙條拿起來一看,確實是自己苦找的那頁,不由得一陣竊喜,飛快地將紙條揣進了懷裏。
“物部君!你不去對付敵人,跑到那裏做什麼?那裏的是什麼人?”李元昌和侯君集迅速帶著眾家丁跟了上來。
到了近前一看,來人居然是張七,兩人滿腔的怒火當場爆發了,這一樁樁一件件銘心刻骨的仇怨再次湧上心頭。
李元昌恨得眼神都能把張七撕碎了,他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張!!七!崽子,好啊,又犯在我手上了吧,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往哪逃?快!將此人給我亂刀剁成齏粉!”
家丁們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張七毫無懼色,冷笑了一聲,“嗬嗬!狗四狗五,想殺爺爺我,你們還不配!”到這,他忽而扯開了嗓門朝殿內一聲高喊,“老道!別再救我了!快撤!”
喊完,他翻過了外廊的欄杆,縱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