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故作驚訝道:“誒?我夷男哪,你不是要去打吐穀渾嗎?怎麼這麼快就跑回來了?”
夷男顯然已經知道了真相,態度也變了,“張七!別跟我裝傻充愣,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本汗話啊?”
“怎麼著?看你的意思?這回是要攻城了?”
夷男剛要話,那個高家管家忙不迭尖叫起來,“大汗!他就是懷遠新上任的混賬縣令,請大汗一定要宰了這個子,替我們出這口惡氣,他日我們老爺定有厚報!”
“嘖嘖!瞧你那狗仗人勢的樣子,真他娘的給咱們漢人丟臉哪!”張七怒斥道,“我和你那薛延陀的親爹那是老相識了,還用得著你來介紹?滾一邊去,這裏用不著你這條狗來插嘴!”
“你!”那管家被罵得臉色鐵青,當即就要回罵過去,夷男不耐煩了,斜著眼睛掃了他一眼,一擺手,示意他一邊呆著去,別亂講話。
那老管家登時不敢言語了。
夷男拿馬鞭一指,“張七,本汗攻城又如何呀?怎麼,你這個光杆縣令能擋住我?這城上一個人都沒有,還想玩空城計?把本汗嚇退?哈哈哈哈哈!”
“瞅瞅!人得誌了不是?”張七一臉輕蔑,“不知道誰當初口口聲聲什麼是我們朝的親密盟友,決不會攻打我們,剛完就食言了?拉屎往回坐,堂堂大汗話好似放屁,真他娘的叫人不齒!”
“哼!”夷男冷笑一聲,“少給我這些沒用的,本汗隻相信實力,待會兒我把你抓住,先撕爛你那張狗嘴!來呀!進攻!”
“等等!”張七連忙一聲高叫。
“怎麼?害怕了?原來你子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誰他娘的害怕了!爺爺我還有事要跟你講!”
“哦?你還有什麼可的?”
張七撓著頭想了半晌,“啊,對了!這事很重要,事關你女兒的終身幸福啊!你可要聽好了,剛剛經過我的慎重考慮,我決定答應你的請求,納你女兒為妾,雖然我已有了正室,可依然會對你女兒好的,到時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外孫,也算是了了你長久以來的一個心願嘛!”
“哇呀呀!好子,竟敢占我的便宜!”夷男氣得把牙咬得咯吱吱直響。
高家管家忍不住勸道:“大汗,我覺得這子好像在拖延時間呢,是不是城中有什麼貓膩呀?您趕快下令攻城吧!”
“進攻!進攻!”夷男急眼了。
張七一看敵兵真上來了,情急之下又一聲大喊:“哎!等等!夷男!你要是敢攻城,那麵令牌你就永遠得不到了!”
“停止進攻!”這話果然好使,突厥大令可是夷男朝思暮想的東西呀,“張七,你什麼?令牌不是就在你身上嗎?”
“啊,它現在已經不在我這裏了!”
“那它在什麼地方?”
“想讓我告訴你也行,但你得先撤兵才行!”
“笑話!你以為本汗是那麼好糊弄的嗎?抓住你,我一樣可以問出來!進攻!”
“哎,別急別急,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但是作為交換,你總得滿足我一個的要求嘛!”
“有屁快放,本汗可沒有那麼多耐性!”
張七挖空心思還想往下拖,可又實在沒什麼理由了,一時張口結舌,吞吞吐吐,都不知道什麼好了。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城中救命的鼓聲終於響起了,“咚咚咚咚咚!”這聲音好似一般,是那麼悅耳動聽,那麼叫人心馳神往,一下子他如釋重負,長出了一口氣。
城下,夷男還等著呢,“張七到底還有什麼要求?快啊!”
張七輕輕一笑,“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隻要把你旁邊的那條狗宰了,我就告訴你!”
“大汗!別聽他挑撥離間,我和我家老爺可都是你的人哪!”管家驚叫起來。
夷男沒理他,對張七道:“你話算數?”
“當然,大丈夫吐口唾沫是個釘,你以為我會跟你一樣嗎?”
“好!”
高家管家見勢不妙,縱馬想跑,被一個騎兵追上去,“噗!”捅了個透心涼,屍體栽落馬下,士兵砍下他的腦袋,扔到城下。
“這回總可以了吧!吧,令牌現在何處?”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我把它送人了,他們都叫什麼名字,我還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他們有一個綽號。”
“什麼綽號?”
“馬鹿野郎!”
夷男一聽,惱羞成怒,“好子!還在戲弄本汗,我今非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不可!給我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