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吧!”陶公義忙不迭一溜跑進了楚恒房間,不一會兒又跑出來,把官牒交給陳吃糠,“大人,您看看吧!”
陳吃糠打開一看,當即就跪了,縣官不如現管,李恪也許拿自己沒啥辦法,可這刺史可有的是招啊!事到如今,隻恨自己隻顧著琢磨吳王了,沒顧上這位爺呀,這下可壞了!
當下,他磕起響頭就像雞扡碎米一般,“哎呦哎呦,下官有眼無珠,冒犯了楚大人,求大人恕罪啊!”
左右夥計見此情景,也都傻眼了,慌忙放開楚恒,溜到了一邊兒。
陳吃糠又抬眼看到了陶公義,厚著臉皮求助,“陶員外,要不您再替下官向楚大人求求情吧!”
陶公義惋惜道:“唉,陳大人,我什麼來著,讓您冷靜冷靜,結果您看看,哎呀,這可怎麼收場啊?”著,他又轉過來向楚恒賠笑臉,“楚大人,歸根到底還是在下的錯呀!若非我帶您到這來,又怎能發生這樣的事呀?大人,要不您就大人不記人過,放陳縣令一馬吧!”
楚恒倒挺淡定,不慌不忙穿上衣服,“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陳大人大義凜然,衝冠一怒為紅顏,楚某今日算是領教了!”
陳吃糠嚇得堆成一團了,“楚大人,下官知錯了!實在不解恨,您就痛打我一頓,出出氣吧!”
“哼!打你,我怕髒了我的手!”
陳吃糠心頭一涼,“完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來狼,看來今不下點血本,是過不了這關了!”
他一咬牙,一狠心,“楚大人,我知道您喜歡下官的內人,不如這樣,下官就把她獻與大人,聊表下官的一點歉意,萬望大人不要推辭呀!”
那女子嚎啕大哭,“好你個沒良心的!竟然把我賣了!我不活了!”撲到陳吃糠身上,又撕又撓。
陳吃糠一把推開她,“騷蹄子!你鬧什麼?大人能相中你,那是你的福氣!”
女子不再理他了,索性轉回身直接撲在了楚恒懷裏,“楚大人,這個負心漢拋棄了奴家,求大人可憐,收留我吧!奴家一定會好好伺候大人的!”
“幹什麼!滾開!”楚恒抽身甩開了那女子,用手一指陳吃糠,“陳縣令,你真是齷齪至極,你把本官當成什麼人了!”
“楚大人,沒別的意思,這隻是下官的一片孝心而已呀!”
“夠了!原本我還想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現在看來,你真是朽木不可雕啊,什麼也別了,明日一早,把你的辭呈和官印交給本官吧!”
“這……”
“怎麼?不相信本官?嗬嗬,對,本官是沒權力免你的職,可是本官卻能讓你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所,你信不信哪?”
楚恒的聲調不高,但卻字字帶著威脅,驚得陳吃糠冒了一身的冷汗,“本來自己日日被吳王和張七整治,已經快呆不下去了,又冒出這麼一個上司來,還在這兒混個什麼勁呀?趁早撤吧!這時候就算再找侯君集,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呀!”
他也隻好點頭答應,“是,下官聽命就是,還望大人能高抬貴手,放下官一條生路!”
楚恒沒理他,一甩袖子,轉身出門而去。
陶公義衝著陳吃糠連連搖頭,想話又欲言又止,最後歎息了一聲,“唉!”也追出去了。
次日一早,陳吃糠就把自己的辭呈和官印交給楚恒,乖乖地卷鋪蓋走人了。
陶公義上前道:“楚大人,陳大人這一走,這懷遠縣令的位子就空了,您心裏可有合適的人選哪?”
“這個嘛,本官暫時還沒考慮,怎麼,莫非陶員外要向本官舉薦人才?”
“在下惶恐,身為一介草民,實不該妄言,可此事涉及到懷遠萬民的福祉,在下又實在是有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呀,實不相瞞,在下確有一個人選,此人在咱們懷遠深得民心,若大人您能擢拔他為縣令,那可真是眾望所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