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玄站起身,伸手把腰帶解下來了,懸在墳旁的一棵樹上,打了一個死結,“大汗,你在英靈莫散,老臣來了!”完,他引頸入套,吊死在頡利墳前。
一個叱吒風雲的智者就這樣草草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曾經看穿一切,可最終還是看不透自己的命運!失敗者再強也隻是失敗者,留給他的也隻有一聲歎息,兩行淚水了。
張道玄的事情了結了,咱們再接著張七眾人死裏逃生,返回縣衙,每個人的心裏都五味雜陳,有慶幸,有激動,有喜悅,還有些許悲涼,不出是什麼滋味來。
又過了一些日子,師父雲中子和衝雲、偃雲兩位師兄向張七辭別,要啟程回到雲夢山綺雲居,閉關修煉。
張七和翟珊、李恪依依不舍,一再挽留。
雲中子就:“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呀!徒兒學成了,總是要下山的,你們以後的日子還長,我們三個也不可能跟著你們一輩子啊!”
“可是師父您這一走,何時還能再見呢?”
“誒,徒兒何必如此啊?想見麵,到雲夢山找我不就是了?你現在也恢複了功力,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你以後要多多磨練自己,終有一日會有所成就的,另外,凡事你還要量力而行,不要強出頭,和丫頭好好過日子,看到你們幸福,我也就安心了!”
“是!師父!徒兒謹記!”
旁邊,衝雲道人和偃雲道人也和翟珊、李恪各自話別。
之後,眾人將他們送出城外,三人飄然而去。
轉過來,空空道人也來辭行了。
張七詫異道:“老道,你怎麼也要走啊?”
“傻子,貧道獨來獨往慣了,放著一身的手藝不用,閑下來是真不舒服啊!另外,貧道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哦?但不知是什麼事情啊?”
空空道人神秘兮兮地四處看了看,在張七耳邊壓低聲音道:“這事我就跟你,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我在閻羅殿撈了一票大的,把張道玄手裏的那張藏寶圖偷來了,這次我打算按這圖紙上的標記,到那食人溝裏轉轉,捎點寶貝。”
“那好吧,不過那裏山高路險,搞不好那隻獨眼獸還在,老道,你可得多加心哪!”
“傻子你不必擔心,貧道心中有數,下次再見麵時,一定給你帶些好寶貝回來!”
“哎呦,這怎麼好意思呢?”
“誒,你替我收拾了覺班,報了大仇,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你就別跟我客套了!傻子,你真是命好啊,這麼多人在你身邊死心塌地地維護你,還有一個好師父肯為你付出一切,貧道看著都有些眼紅了!”
“是啊,要是沒有師父,哪有我現在的一切呀?”
“恩,你知道便好,你師父真不容易呀!你若騰出時間來,多回去看看他,他……”他到一半,歎了口氣,又把話咽回去了。
張七倒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隻是連連點頭稱是。
這時,李恪也過來相送。
空空道人看了看他,“殿下,保重身體,瞧你形容枯槁,整日悶悶不樂的,貧道心裏也不好受,公主已經走了,來日方長,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多謝道長關心,李恪慚愧!”
“好了!你們都不要送我了,青山不老,綠水長流,今日別過,後會有期!”罷,他身形一晃,消失無蹤了。
眾人都不免心頭悵然。
之後數日,眾人在衙門裏各司其職,一切又回歸了正軌。
這一,張七正和翟珊、李恪、程懷亮在縣衙大堂討論事情,吳老三慌裏慌張地進來了,“大、大人!不、不不不、不好了!敵、敵人又來了!”
張七埋怨道:“老三,你好歹也經曆了那麼多危險,怎麼遇事還是大呼叫的,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大、大人!這、這可怨不得我呀!夷、夷男帶著薛、薛延陀騎兵又、又來了,現、現在已經兵、兵臨城下了,朱、朱頭兒讓我通、通知你,快、快點拿個主、主意吧!”
“什麼?夷男來了?”張七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咱們的哨騎都去哪兒了?怎麼沒人回來報信哪?”
“我、我也正納悶呢,照、照理不、不應該呀?我、我剛才看夷、夷男的軍隊,來、來勢洶洶,鋪、鋪蓋地,十、十萬都不止啊!看、看架勢他們是誌、誌在必得,這、這回咱們可有、有點麻煩了!”
程懷亮滿臉的疑惑,“這怎麼可能?夷男一向膽如鼠,上次被我幾句話就嚇得屁滾尿流,狼狽逃竄,這次他怎麼敢如此大張旗鼓?難道他有了什麼仗勢,有恃無恐了嗎?”
張七擺擺手,“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向侯五吩咐道,“三當家,勞煩你快馬回京報急,請朝廷發兵來援!”
“遵命!”侯五得令而去。
“其餘人等速速隨我上城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