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綠洲方圓數裏,當中還有一個型的湖泊,綠樹掩映下,一段古堡殘破的外牆依稀可見。
張七留下一部分人在湖邊取水捉魚,埋鍋造飯,自己帶著李恪、翟珊等人將這綠洲和古堡仔仔細細地搜找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連個人影都沒有發現。
李恪的心情多少有點失落,“唉,看來公主不肯現身,還是不能原諒我啊!”
“殿下,好歹咱們知道公主還活著,這就夠了,以後見麵的機會有的是,咱們再慢慢爭取嘛,也不必急於一時呀!”
“唉,好吧!”
眾人悻悻返回湖邊,和眾軍兵一起吃了些幹糧充饑。
此時日漸黃昏,色暗淡下來,大漠上寒風驟起,張七就:“咱們還是都去古堡裏休息吧,待會兒風刮起來,露宿在這裏是能凍死人的!”
侯五緊張道:“幫主,那個古堡鬧鬼,我看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
“夠了!都是些無稽之談,休要再提!”張七一臉地不滿,回身招呼手下眾兄弟依次進入古堡之中。
這古堡是用沙土夯成的,共有三層,裏麵破敗不堪,地麵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黃沙,不過好在窗戶很,牆壁也比較厚實,用來擋風避寒,還是可以的。
軍兵們都累壞了,進到房間裏,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倒頭便睡。
“大家先在這裏忍一宿,明日出了沙漠,咱們就熬出頭兒了!”張七著,靠著牆坐下來,手扶著腰刀,強打著精神替大夥守夜。
他心裏想的挺好,可是人困到一定程度了,睡不睡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倦意襲來,沒多一會兒,他就抗不住了,昏昏沉沉地打起盹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猛然就聽到不遠處有沙沙的響聲,似乎是外麵的風聲,似乎又不是。
“不對!那裏一定有人,大半夜的,誰在那呢?”多年來的磨練使他不敢大意,費力地撐開眼皮,往那個方向觀瞧。
恍惚間就見一個黑暗的角落裏,一人正一抖一抖地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朝他走來,那人披頭散發,麵色慘白,兩個黑乎乎的眼洞裏正不停地往外冒著血!
“什麼人?”張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睡意全無,拔出腰刀就衝過去了。
深更半夜,在這種環境下看到這種鬼東西,要是換個尋常人,就算不被嚇死,也得被嚇瘋啊,也就是張七了,生的傻大膽,不怕地不怕,心話:“他娘的!鬼?你要是鬼,老子就是閻王!”他二話不,上去就是一招力劈華山,砍向厲鬼的麵門。
厲鬼唰地往旁邊一閃身,躲過了攻擊。
“哎呦嗬,還挺麻利嘛!鬼也怕死?別裝了!”他追上去就跟厲鬼鬥在一起。
這一打起來,張七可不留情了,真鬼也好,假鬼也罷,這時候冒出來的,能有什麼好東西呀?“啪啪啪啪!”他把腰刀舞動如飛,招招致命。
可不知怎的,厲鬼則似乎並不願意跟他打鬥,一直躲躲閃閃,嘴裏好像還叫著什麼,也聽不太清。
張七不管不顧,就當是鬼哭狼嚎了。
很快,厲鬼就被逼到一個牆角裏,退無可退,情急之下,它也豁出去了,索性不再躲避,迎著張七的刀鋒撲了上來。
與此同時,張七的耳畔響起了一聲叫喊,“相公!是我呀!”
那聲音是那麼熟悉,他腦袋嗡了一聲,仿佛迎頭挨了一記悶棍,手裏的刀也嘡啷啷地落地了,他仰麵朝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半晌,他再次睜開眼時,翟珊正守在自己的身邊,“相公?相公?你怎麼了?”
“娘子?你還好吧?”張七爬起來,一把抓住翟珊的手,緊張地問道,“這古堡裏不幹淨,剛才我看到一隻厲鬼找我索命來了,我還跟它打了一仗!”
翟珊苦笑了一下,“哪有什麼厲鬼呀,剛剛相公你打的是我呀!”
“什麼?這怎麼可能?”張七愕然道。
“相公,你是不是中了什麼邪術了?方才我在隔壁聽到你們的房間裏有很古怪的聲音,擔心你出事,便想過來看個究竟,哪知道你一見到我就動手了!”
“怎麼會這樣?”張七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相公,你還是別想了,你快看看,這裏為何就隻剩下你我了?其他人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