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三目光敏銳,觀察能力非常強,高昌國王鞠文泰甫一亮相,他就從其脖頸後的暗瘡上發現端倪了,“嘿嘿,此人有花柳病!”
之後,眾人被關押起來,龍突騎支向張七求助,要他攜帶自己的玉佩,回城穩定大局,吳老三便主動請纓,為他們獻上了這條脫困之計。
卻鞠文泰被張七戳穿了隱私,臉漲得通紅,當場發飆了,“啊!胡八道!兩個狗雜種,居然跑來消遣本王!我宰了你們!”
張七就問:“老三,他不承認!你確定你沒看錯?”
吳老三抱怨道:“我、我就,你、你不要得這、這麼直白,冷、冷不丁被人、中了要害,誰、誰能接受得了啊?”
鞠文泰不依不饒,從案幾上操起佩劍,奔著兩人就撲過來了。
兩人隻得連連躲閃,吳老三邊躲邊:“陛、陛下,息、息怒啊!我、我知道這種事確、確實有點難、難以啟齒,可、可你也不能因此就諱、諱疾忌醫不是?”
“放屁!我沒病!”
“別、別嚷了!大、大汗就在附近,要、要是把事情鬧、鬧大,讓、讓他老人家知道了,陛、陛下多沒麵子啊!我、我也是一片好心想、想為陛下排憂解難,根、根治疾患哪!
不、不瞞陛下,我、我家有祖傳的秘方,專、專治花柳病,一、一劑見效,三、三劑根除,絕、絕無反彈哪!隻、隻要陛下願意,我、我可以為陛下診治!”
鞠文泰氣得渾身的贅肉都抽抽起來了,像頭發了瘋的野豬一般,一個勁地在那運氣,“啊!氣煞我也!”
吳老三不由得連聲歎息,“唉,陛、陛下,您、您這又是何苦啊?罷了,我、我的一片好心都、都被當成驢、驢肝肺了,您、您不想治就算了,我、我們這就回去,多、多有冒犯,還、還望陛下恕罪。”
“哇呀呀!走之前把方子給我留下!”
“誒,他真有病!”張七高興得脫口而出。
吳老三忙把他的嘴捂上,“陛、陛下這就對了嘛,有、有病就得找、找大夫,為、為了一點顏麵,貽、貽誤了病情,可、可得不償失啊!我、我這就為您開、開方子!”
鞠文泰的大胖臉紅中透綠,看樣子,氣還沒消,“本王就給你們一個贖罪的機會,要是方子不管用,我扒了你們的狗皮!”
“陛、陛下,您、您就等著痊愈吧!”吳老三信心十足,拿過紙筆,奮筆疾書,唰唰唰地寫了一通。
片刻後,他鄭重其事地把一紙寫得歪歪扭扭的方子交給鞠文泰。
鞠文泰皺著眉頭把方子看了一遍,“這上麵寫得都是什麼藥材,我怎麼從沒聽過?”
“陛、陛下到點子上了,這、這些藥材確實不、不太好找,畢、畢竟您的病也不、不是那麼常見的嘛!比、比如這味驢、驢糞蛋,您、您就不能用駱、駱駝的糞便代替,東、東西不同,藥、藥效也就大、大相徑庭了!”
“那該怎麼辦?”
“沒、沒關係,這、這些藥材在焉、焉耆城的藥鋪裏應、應該有賣的,我、我願意為陛下效、效勞,親、親自跑一趟腿,替、替陛下抓來最、最正宗的藥材,從、從此讓陛下擺、擺脫花柳病的困擾,重、重振雄風啊!”
鞠文泰神色恢複過來,眨了眨眼睛,“哦,鬧了半,你們該不會是想借給我買藥為名,趁機開溜吧?”
吳老三嚇了一哆嗦,忙道:“哎、哎呀!陛、陛下的是什、什麼話!我、我們真是一片赤誠要、要為陛下治病啊,您、您真的誤會我們了!”
張七也道:“是啊,陛下,我們是真心誠意的,您要是不信,大不了就把我們押回去嘛!不過,一想到您還要忍受病痛的折磨,嘖嘖,我都替您難受啊!”
“是嗎?”鞠文泰滿臉地不信,“你們真的以為本王是那麼好忽悠的嗎?來人!快把本王新招來的禦醫請來,讓他看看這個方子對還是不對!”
“壞了,這鞠文泰居然還帶著禦醫呢!”兩個人沒想到還有這一層,一時都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