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毫不示弱,也抽出一把刀,跳將過去,“啊!呀嘛嘎!”跟中年人打在一起。
這一交手,兩人都下了狠手了,刀刀奔著命門砍,看架勢,不分個你死我活是絕不罷休啊!
張七就問:“這是什麼情況?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會這樣子?”
侯五聽了個大概,“好像手帕原本是被那個中年人拿到的,可半路上又被這年輕人給搶了,中年人不滿意,年輕人搶了他的功勞,所以要殺了年輕人報仇。”
張七更加疑惑了,“哎呦,就這麼點事,至於如此嗎?”
李狗一看,這還了得?當即把眼珠子一瞪,一揮手,“禿嚕嘎!”
軍兵們如狼似虎地撲過去,將兩人架住,李狗氣鼓鼓地跟上去,不由分,“啪啪啪啪!”一人抽了一通嘴巴,“歐了瑪咖哈了米黑米卡!”
軍兵們得令,又將兩人就地綁在樹上,啪啪啪地抽起了鞭子。
張七實在看不下去了,對李狗抱了抱拳,“將軍,無非就是一個手帕而已,要你們如此興師動眾,還讓兩個百姓無故受罰,我們於心何安哪?你還是快些把他們放了吧!”
“不!尊敬的大唐人,這是我們國家自己的事情,你不要幹涉,這兩人大大地損害了我們疏勒國熱情好客的形象,必須要受到懲罰!”罷,他換了一副獻媚的表情,把手帕拿出來了,“大唐貴客,這是您的手帕!我這就將它物歸原主!”
可他剛把手帕遞到一半,又收回去了,“等等!哎呦,這手帕太髒了,怎麼能就這樣交還給你們?這實在是我的失職,您再稍等片刻,待我將它洗淨,抹上龍涎香,再獻與貴客!”
張七就:“將軍,不要麻煩了,把手帕給我們便可!”
“不行,慢待大唐貴客不是我們疏勒國人的作風!”
“罷了罷了,實在不行,這手帕我們不要了,你們讓我們走吧!”
“怎麼?貴客不滿意我們了嗎?”李狗一臉沮喪,唰地一個立正,把頭一低,“我們一定會好好反思檢討我們的錯誤,請貴客給我們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張七哭笑不得,隻好答應,“那好吧!你們就洗吧!我們再等一會兒!”
李狗忙不迭叫人找來水盆,親自動手,將手帕洗得幹幹淨淨,又撒上了龍涎香,疊好,雙手呈給張七,“請貴客收好!”
張七千恩萬謝。
李狗命令手下士兵向兩邊一分,齊齊地鞠躬施禮,目送眾人離去。
路上,陶公義得意道:“怎麼樣?大人,是不是覺得自己好像到了堂一般?”
張七歎息一聲,搖頭不語。
少時,眾人選好了一家客棧,下了駱駝,正要裏走,突然從斜刺裏蹦出來一個妙齡女子,一頭紮進張七的懷裏,“相公!瑪麗哈勒卡了嘛,八地不帝!”
張七嚇了一大跳,忙抽身跳到一邊,“你是什麼人?怎麼回事?”
侯五翻譯道:“哦,幫主,她她要以身相許,嫁給你,讓你做他的相公!”
“誒?這怎麼能行?”
那名女子不管不顧,抓住張七的袍袖,還要撲過來。
翟珊可不幹了,氣得粉麵通紅,從旁邊衝過來,一把扯開她,“走開!這個人已經有主了,他是我相公!”
張七撓撓頭,覺得不可思議,“哎呦,什麼時候我成香餑餑了?”
翟珊狠狠地瞪了他兩眼,警告道:“相公,你要是敢打歪心眼兒,我跟你沒完!”
“娘子,你多慮了,我張七這輩子有你就夠了,哪裏還能見異思遷呢?”
“哼!算你會話!”
那女子也看出兩人的關係了,不再找張七的麻煩,又往他們身後看了看,一轉身奔著程懷亮去了,“相公!瑪麗哈勒卡了嘛!”
程懷亮可毫不留情,一甩袖子,把她推到一邊,“滾!”
陶公義勸道:“程公子,好歹是個姑娘,如此做法不太好吧!”
“哼!這就是個不要臉的賤貨,跟她客氣什麼?想當年,爺我在京城,像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子,我見得多了!”
吳老三憤憤不平,“這、這姑娘真是沒、沒有眼力呀!現、現成的光棍,她、她就是看、看不著啊!”
張七忙提醒道:“老三,你別想多了,我想這姑娘多半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一時想不開,咱們可不能乘人之危,給大唐丟臉哪!”
“是、是!屬、屬下知道了!”
可是那女子還不甘心,坐在地上哭哭啼啼,“阿米旮旯米!庫魯哈密係米卡!”她邊邊就地寬衣解帶,開始一件一件地脫去身上的衣服。
眾人大驚失色。
“她這是要幹什麼?”張七一臉愕然。
侯五也傻了,“呃,她咱們不要她,她也不走了,現在就要向咱們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