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聖意暖心(1 / 3)

張七眾人再次見到了蘇定方,真是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呀,一時間,千言萬語道不盡滿腹的辛酸。

可是就在張七提出想要回唐之時,蘇定方卻拒絕了他們。

張七驚愕萬分,“將軍,這又是為何呀?”

“現在還不是時候!侯君集攻破高昌,頗得聖寵,在朝中的地位已今非昔比,你們此時回去,風險太大了。而今西域正是用武之地,你們何不留下來建功立業?待到大功一成,再回唐平反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啊?”

眾人全都沉默不語了。

蘇定方轉向李恪,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來,“殿下,這是末將臨來時,岑大人托我捎給你的信,請你過目!”

“岑大人的信?”李恪大感意外,忙接過信,展開觀瞧。

岑文本在信中寫了很多,大體意思是:

“殿下,見信如晤,當日,臣初聞殿下遭逢惡劫,流於塞外,生死未卜,真恍如雷轟頂,肝腸寸斷。臣曾想犯顏進諫,為殿下鳴冤,奈何苦無明證,且殿下尚無音信,倉促行事,恐招惹猜忌,授人以柄,故而臣隻得暫且隱忍。

其後不久,得知殿下已在西域落腳,臣心稍安。

而直至今日,臣已釋然矣。

據臣所見,當今聖上乃是聖明之君,對朝中諸臣一向洞若觀火,決不會輕信人讒言。他之所以未動聲色,恐是另有他慮。

殿下為臣為子,當以忠孝為先,勿要心懷怨望,執念於個人恩怨,顧影自憐。

常言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以殿下之才,招人嫉恨乃是情理之中,就看殿下如何去看待它,鷹翔於九霄,龍騰於四海,幾聲犬吠又算得了什麼呢?

殿下,流落於苦寒之地雖為不幸,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西域茫茫大漠不正是殿下縱橫馳騁之地嗎?

皇上已經拭目以待了,臣也是翹首以盼,望殿下高奏凱歌而還!臨書涕零,泣血再拜!岑文本。”

李恪讀完,不覺長歎一聲,“唉,看來父皇和朝廷並沒有拋棄咱們哪!”

眾人又把信傳看了一遍。

程懷亮問道:“將軍,岑大人行事一向老成持重,他此次居然冒險寫信給殿下,就不怕一旦被人發覺,惹上是非嗎?”

蘇定方擺了擺手,“其實,我出發前並未想過要拜見岑大人,是皇上命我去的,岑大人知曉後,便寫下了這封信。”

“這麼,岑大人寫這封信是皇上授意的了?”

“應該是吧!”

程懷亮悟道:“這麼來,皇上對咱們的冤屈是有所察覺的!可是他老人家為何就是不讓咱們回去呢?”

侯五解釋道:“也許這其間另有隱情吧!岑大人的信上不都寫了嗎?”

張七幹勁起來了,“咱們別多想了!既事情已經這樣了,也罷!咱們就好好大幹一場吧,皇上他老人家看著咱們呢,如今連狗五都立了大功,咱們也不能落於人後啊!”

“是呀!隻要父皇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哪!”

眾人深有同感。

張七就:“現在將軍到了,也沒了後顧之憂,咱們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了,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吐蕃和於闐的進攻,守住播仙鎮,你們可有好的計策?都吧!”

蘇定方皺著眉頭想了想,“這吐蕃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雖然咱們唐/軍從未與他們交過手,可是從我得到的情報來看,鬆讚幹布在暗中積攢實力已經有很長時間了,而今他擁兵十餘萬,兵精糧足,隱隱已有了與咱們大唐爭霸之相。在眼下如此複雜的局麵下,咱們還是盡量不要觸碰他。為今之計,隻能先從於闐入手,隻要擺平了於闐王,鬆讚幹布沒了接應,就不敢貿然進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