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對眾人道:“真是怪了,這又冒出一個阿史那薄布來,你們看,到底哪一個是真的呢?”
程懷亮眨了眨眼睛,“要我,這後來的刀疤臉倒有可能是真的阿史那薄布。”
“誒?何以見得?這子軟得像灘爛泥,沒有一根硬骨頭,這也能是阿史那薄布?”
“七兄,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有的人無非就是外表光鮮罷了,得勢的時候人五人六的,挺牛氣,一旦落魄了,怕死得要命,連普通人都不如的。那個刀疤臉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他是阿史那薄布,可他得卻都還算符合情理。
相反,先來的那人衣冠楚楚,一身大汗的行頭,話也很有氣勢,雖然像個大汗,可跟刀疤臉兩相對比之下,還得顯得太做作了。
你們想想,阿史那欲穀和尉遲渥密既然一舉剿滅了阿史那薄布的軍隊,必然會對他斬草除根,以防後患哪,若是他不假扮成士兵,丟掉大汗的物件,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
“得有理!這麼來,先來的人是尉遲渥密派來的細作,而刀疤臉才是真正的阿史那薄布了?”
“目前看來,有很大可能是這樣,當然,也保不齊這兩人都是細作。隻是咱們若不靠阿史那薄布,又實在沒有其他辦法破掉城中的機關,為了減少傷亡,也隻能冒險了,就姑且把刀疤臉當成阿史那薄布吧!”
“這沒什麼,打仗哪有不冒點風險的?”
阿史那雲提醒道:“即便如此,可你們也要知道,這阿史那薄布也不是個善類啊!上次你們跟他來於闐,不也栽在他身上了嗎?”
“對呀!唉!這可真傷腦筋!”
程懷亮思忖片刻,“一個阿史那薄布確實不好對付,可是兩個嘛……恩,那就好辦了!”著,他把想出的主意跟眾人了一遍。
“好!就照你的辦!”張七眼睛一亮,“來人,把那兩個阿史那薄布都給我帶到帳裏來!”
“遵命!”
不多時,兩人先後入帳,他們不明就裏,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一愣。
張七微微一笑,“二位,你們的一番心意我都了解了,可是眼下我卻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為何你們二位都稱自己是阿史那薄布呢?難道阿史那薄布會分身不成?”
他的話還沒完呢,刀疤臉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張將軍明察!我才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他是冒牌貨!您看他穿的那身衣服,那就是我扔掉的!他一定是尉遲渥密派來的奸細呀!”
另一邊,先到的那個“阿史那薄布”臉色變白了,身體微微有些發抖,他哼了一聲,“如此宵也敢冒充本汗?真丟盡了我阿史那氏的臉哪!罷罷罷!張將軍,你若信不過本汗,殺了我便是!如果讓我像他那樣向你搖尾乞憐,還不如讓我一頭撞死!”
刀疤臉急了,“張將軍!別聽他裝腔作勢,他是騙你的,快殺了他!”
“你這隻無恥的癩皮狗!今若留著你,必會敗壞我的一世英名!我宰了你!”那人突然出手,一把拔出了身邊士兵的腰刀,照著刀疤臉的腦袋就砍過去了。
“啊!救命!張將軍救我!”刀疤臉嚇得就地打了一溜滾兒。
士兵們趕緊上前將那人攔住。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張七假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既然阿史那薄布不會分身,那麼就明你們二位是一真一假,一會兒我要進行鑒別,真的留下,假的就對不起了,你得人頭落地了!”
“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刀疤臉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