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也不敢確定,隻是鬥膽一試罷了,臣猜測這幾匹馬既然能混入陛下的禦馬場之中,那它們也應該不是普通的戰馬,必然是百裏挑一、有靈性的好馬,可能會認出回家的路徑,故而才冒險行此計策。”
李世民不禁對祿東讚另眼相看了,連聲讚歎:“好好好!使者有勇有謀,令朕欽佩,這第二項測試你也通過了!”
“臣惶恐,臣一向駑鈍,智謀不及陛下萬一,臣能僥幸成功,全賴陛下恩典,神明護佑!”
“恩,使者的誠心朕了解了!”
他們正話間,程咬金晃著大肚子姍姍來遲,一照麵,就厚著臉皮朝李世民抱怨:“哎呦,皇上,您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啊?”
“程咬金,你還有臉來?”
“誒?怎麼了?皇上?”程咬金裝傻充愣,“臣剛剛在房中喝著酒,正念叨您呢,臣最近得到了一壇百年的杜康,煞是難得,那香味,嗯,聞聞都能醉倒啊,臣正想獻給皇上,正好您就來了,真是太好了,快快隨臣入席,好好品嚐一下!”
“程咬金,你好大膽!事到如今,還在跟朕耍花槍!”
“皇上,您看您這一通雷煙火炮的,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比喝酒還重要啊?人家曹操曹老爺子都了,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啊!要您的豐功偉績不比那曹操強多了嘛,咱喝酒也不能敗給他呀,您對不對?”
“住口!程咬金,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副老樣子,一犯錯就跟朕裝瘋賣傻,你以為當滾刀肉就能蒙混過關嗎?朕來問你,可是你膽大包,背著朕偷換了朕的禦馬?”
程懷亮見狀,趕緊出麵跪倒,替父擔責,“皇上!請您不要怪罪我爹,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臣所為,與我爹無幹哪!”
李世民麵沉似水,“哼!朕就知道此事八成是你幹的,你耍奸使詐,蓄意破壞和親,險些陷朕於不仁不義之地,朕豈能輕饒?”
“臣知罪,可臣也是為國著想,皇上,吐蕃人居心叵測,請您不要把公主嫁給他們哪!”
“放肆!豎子也敢妄議國事?”
局麵發展到這個地步,後麵的李恪和張七可憋不住了,腦袋一熱就想頂風上,為兄弟出頭,要不怎麼薑還是老的辣呢,就在這個時候,程咬金三步兩步衝上去,啪啪地扇了程懷亮兩個大耳刮子,“好你個不肖子!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真氣死我也!”他捂著大肚子,氣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氣,轉過來又對李世民道,“皇上,別聽這子胡扯,我跟您實話吧,這子暗戀人家文成公主已經很多年了!”
“什麼?你你兒子喜歡文成公主?”
“是呀!來慚愧,我這個兒子從就悶騷,一肚子鬼點子,可就是不用在正道上,他看人家文成公主長得漂亮,想追求人家,也不敢明,就整日茶不思飯不想,像著了魔似的,我問他到底有什麼心事,可他也不跟我。
前些日子,他從西域回來,曾經壯著膽子向老臣央求過,他他在外麵為國家建功,也算是有功名在身了,能配得上文成公主了,要臣替他向江夏王提親。唉,要怪就怪老臣無用,我害怕被江夏王拒絕,丟了麵子,一直沒敢張口,拖到了現在呀!
如今吐蕃使者前來求親,文成公主將要遠赴塞外了,我兒子痛不欲生,他擔心公主在外麵忍饑受凍、被人欺淩,才行此下策,想破壞和親,留住公主。老臣也是心疼兒子,一時糊塗,便睜一眼閉一眼,縱容了他!”
旁邊的江夏王李道宗看他得聲淚俱下,信以為真,不禁觸動了心事,眼圈也紅了,走過去拉住程咬金的手,“哎呀,老程啊,你怎麼不早點跟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