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使,太子和四哥為了招攬他起了爭鬥,他驚恐之下從驛館逃出來,無處藏身,請求我的庇護。王思之再三,覺得還是把尊使送到三哥處更為妥當一些,於是便和他商量了一下,尊使也答應了。王便立刻帶著尊使動身,沒承想我們還未到三哥府上就遭遇了伏擊。至於那些殺手是什麼人,王卻也不得而知!”
“原來如此!”張七又皺著眉頭看向了祿東讚,質問道,“祿東讚,你這是在耍什麼花樣?挑唆兩個皇子相爭還不夠,還要拉上晉王殿下不成?”
“平涼侯如此可就冤枉我了!太子和魏王兩位殿下相爭,鬧到這個地步,我也覺得很遺憾,可這並非是我的過錯,況且我也因此無處棲身,我投奔晉王殿下本是無奈之舉,你因何我是蓄意而為呢?”
“別裝蒜了!祿東讚,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晉王府距離你的驛館並不太遠,你黃昏時就逃出來了,可卻到半夜才趕到這裏,這段時間,你幹什麼去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我初來乍到,對京城的路徑不熟,又沒帶向導,慌亂間隻能在街上亂轉,走了很多冤枉路,不得已我一路找人打聽才趕到這裏!”
“呃,這,你、你別油嘴滑舌的!給我放老實點!”張七被駁得沒詞了,隻好虛張聲勢地胡亂喊了一句。
李治催促道:“事已至此,平涼侯還是不要多問了,快隨我們一起去見三哥吧!”
“好吧!在下遵命!”
書簡短,眾人進了吳王府,跟李恪相見,李治就把來意和路上遇襲之事向他一。
李恪驚詫道:“九弟,既然尊使投奔於你,你自可帶他去麵見父皇,這可是大功一件哪!為何又把他送到我這裏來了?”
“三哥,你也知道,我平素並不關心朝事,對這份功勞也不感興趣,三哥征戰沙場,為國效忠,一直以來都是我心中崇拜的英雄,我情願把功勞送給三哥,助三哥成事!”
李恪聞言,大為感動,走上前拉住了李治的手,“唉!九弟,為兄怎好搶你的功勞呢?你看看你,為了送人還被刺客截殺,負了傷,無論如何,你的這份情誼為兄記下了!”
“三哥不要跟我客氣了,如果三哥不嫌棄,我願意一直追隨在三哥左右,做三哥的左膀右臂!”
“好兄弟!”李恪眼圈泛紅,心裏倍感溫暖,“唉,眼下咱們還不知道那幫刺客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了安全起見,這幾日你就在我府上住下吧,我來保護你!”
“好!全憑三哥安排!”
當下,李恪著人將李治和祿東讚帶到王府客房中安歇去了。
張七跟李恪碰頭,就把當探查得到的情報向他了一遍。
李恪就問:“大哥,剛剛你跟那些殺手交手時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麼人?”
張七撓撓頭,回憶了一下,“那個殺手頭領的武藝平平,不過逃跑的本領倒是挺強的,本來我已把他擒住了,可卻被他使用縮骨功逃了去!”
“縮骨功?”李恪皺著眉頭想了想,“對了,當年咱們在宮中捉拿偷丹賊的時候,那個偷丹賊逃跑時用的不就是縮骨功嗎?”
“對呀!我剛才還在納悶,這個人的身形怎麼那麼眼熟呢?原來還真是熟人啊!”
“恩,我記得之前咱們已經確定了,那個偷丹賊應該是張道玄的手下呼勒呀,難道呼勒沒死,又帶著人刺殺九弟和祿東讚來了?那他現在又替誰效力呢?”
“這事聽起來有點麻煩了,該不會是突厥逆黨死灰複燃了吧?”
他們正疑惑間,翟珊、程懷亮、楚恒相繼返回來了。
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程懷亮就:“現在事情這麼多,咱們還是得分清主次呀!眼下祿東讚的事情最為緊迫,至於追查殺手的事,我看還是先放一放,留著以後再吧!”
楚恒也道:“是呀!既然祿東讚已經如願落到了咱們手裏,那就趁熱打鐵,請殿下馬上入宮向皇上稟報吧!若遷延日久,被太子和魏王發現,隻怕會徒生變數啊!”
“誒?你們是什麼意思?”張七不幹了,“前幾咱們不是都好了嗎?得到了祿東讚以後,先解決老三娘親的事啊!若讓他走了,咱們拿什麼要挾太子啊?”
李恪讚同道:“大哥的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此事咱們不能急於求成,須得等到明日見過岑大人後,與他詳加謀劃,定好了計策,再做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