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時已晚,黑衣人滋溜一下從悟空手中脫身而出,衝破包圍圈,奪路而逃。
他剛跑出去沒多遠,程懷亮從半路上躥出來了,一揚手照著他的麵門打出一道石灰來,“著!”
黑衣人沒想到後麵還有埋伏,一下沒躲開,當場被迷住了雙眼,翻倒在地。
四個人隨即齊齊撲上去,把他按下身下,一通忙活,四馬倒攢蹄,將他捆得跟個粽子一般。
大功告成,張七上去撕下他的麵罩,一看,沒錯,此人就是呼勒!
“嗬嗬,好險好險,多虧咱們準備得充分,要不然這次又得讓他跑了!”
眾人欣然,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正這時,悟能又跑回來了,見此情景,登時就來了精神了,“哇呀呀!蟊賊!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嗎?今就讓你看看俺的厲害!我非打死你不可!”他擼胳膊挽袖子,咋咋呼呼就往上衝。
悟空一把攔住他,“呆子!這是要犯!別誤我們的事!先回去把你的鼻血擦幹淨再!”
“啊?”悟能臉一紅,忙退到一邊不吭聲了。
話間,李承乾帶著大隊侍衛也趕到了,一眼看到了呼勒,他臉色就變得煞白,忙作色道:“你、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好啊,三弟,你也來了!不請自到,你拿我的東宮當你家後院了不成?”
李恪上前施禮道:“太子哥恕罪,前些日,我等曾意外發現一名突厥逆黨潛伏進了東宮之中,據我們推測,此人極有可能與當日刺駕之事有關,故而在此設下埋伏抓捕,為了防止計劃泄露,才沒有事先告知太子哥,冒犯之處還請太子哥見諒!”
“是嗎?”李承乾一指呼勒,“你的逆黨就是他?”
“正是,他乃是突厥軍師張道玄的部下呼勒!”
“可是據本太子所知,此人名叫紇幹承基,乃是我東宮的一名侍衛,這突厥人中長相相似的也有很多,三弟又如何能確定他就是呼勒呢?”
張七回道:“太子殿下,當年我與此人交手多次,對他有很深的了解,我可以斷定他必是呼勒無疑。再,若他是侍衛,為何深更半夜穿著這身裝束在東宮遊走?”
“這又有何不可?他是東宮的暗哨,是本太子讓他如此行事的!怎麼?本太子如何安排屬下還要事先征得你的同意不成?退一步,就算他有罪,那也是我東宮的事情,輪不到你們來處理!把他給本太子留下!”
李恪一抱拳,“太子哥,此賊是我們費了很多心血才抓到的,他身上牽涉著很多逆黨的秘密,所以我們今晚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帶走!還請太子哥不要橫加阻攔!”
“好,好啊!老三,如今你跟老四一樣,都不把我這個太子放在眼裏了,別以為你們得寵就能為所欲為,再不濟我也是太子!別逼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太子哥,你不要誤會,此事絕非我等有意冒犯,實乃是父皇下旨令我等徹查刺駕案,肅清逆黨,我等不得已才行此下策呀!”
“哈哈哈哈!”這時,被捆在一旁的呼勒忽地大笑起來,“兩位殿下想抓我就直嘛,何必還要脫褲子放屁、費這麼多事呢?你看看,你們都把三位和尚耍成什麼樣了?到現在還像個二愣子似的、顛顛地跟在你們屁股後麵亂轉呢!”
眾人都是一愣,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悟空就厲聲問道:“賊!你此言何意?我們幾時被別人耍了?”
“和尚,你還不知道吧?你們師父此時正被關在那宮殿裏跟美女們共赴巫山呢!哈哈哈哈!”
“你什麼?”悟空愕然,扭頭看向了張七,“他的是真的嗎?”
張七樂了,不屑道:“這怎麼可能?這不是咱們拿來蒙呼勒的計策嗎?你怎麼反倒被他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