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怎麼還不走?還有什麼事嗎?”
“恩,回侯爺的話,這眼看就要到飯點兒了,下官特地為諸位大人擺了一桌酒宴,略表下官的一點孝心,還望諸位能不吝賞光啊!”
張七一聽,當即臉就沉了下來,“又來這套!吃吃吃!就他娘的知道吃,你不知道我就煩這個嗎?”
縣官被撅了個燒雞大窩脖,“呃,這、這……”
程懷亮笑著起身,拍了拍縣官的肩膀,和顏悅色道:“縣令大人不要緊張,我們侯爺就是這個脾氣,向來不喜被阿諛逢迎。大人的美意我們心領了,隻是今日我們還有要事要辦,實在無法抽身,還望大人多多海涵。”
“這……”縣官頗有些為難,支支吾吾道:“其實,可能是侯爺誤會下官了,下官並未大肆鋪張,隻是準備了一些便飯而已,為了不耽誤殿下和侯爺的時間,下官還專門讓下人給諸位大人帶來了!”著,他忙朝門外一招手。
幾個衙役心翼翼地提著食盒走進了房間。
張七心中惱火,“這家夥怎麼死皮賴臉,沒完沒了了?”
他正要發作,空空道人聞到香味了,“哎呦,不錯!好香好香!我那個官兒,你這都是什麼菜呀?”
“啊!有鬆鼠桂魚、東坡肉、紅燒獅子頭、水晶蹄膀,還有一道佛跳牆,都隻是一些家常飯菜、本地的土特產,不成敬意!”
“哎呦哎呦!”老道不禁吞了吞口水,“怎麼會這麼巧?這可都是貧道的菜呀!快擺上來吧!”
張七不滿道:“老道,你這是幹什麼?我還沒答應呢,你怎麼就自作主張啊?”
“怎麼,當著貧道的麵,你子還擺起官架子了?你不想吃那是你的事,你管我做什麼!”
李恪勸道:“大哥,既是這樣,那就算了吧!一頓飯而已,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翟珊和阿史那雲也都紛紛表示讚同。
張七拗不過他們,也隻得答應,“好吧,那就上菜吧!”
縣官長出了一口氣,趕緊親自動手端盤子,圍前圍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個店二呢!
片刻後,飯菜擺下,眾人正要動筷子,突然就聽門外有人叫了一聲:“別!不要……啊!嗚嗚!”
“怎麼回事?外麵出什麼事了?”張七詫異道。
“侯爺稍坐,下官出去看看!”縣官大獻殷勤,顛顛地跑到外麵轉了一圈,很快又返回來,“沒什麼事,兩個人打架而已!”
他剛完,外麵又傳來一聲:“啊!侯、侯爺!不要……”
張七聽這聲音有些耳熟,“恩?不行!我得去看看!”
“侯爺,兩個刁民鬥毆,怎需勞您大駕呀?我找個手下就把他辦了!”
張七也沒理他,徑直走出房門觀瞧。
就見幾個衙役正拖著一個人急急地往遠處走,旁邊還有個商人在喋喋不休地著什麼。
張七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被拖走的人正是拿走自己赤靈芝的販呀!“哎!站住!別走!”他邊叫,邊大步走上前去。
衙役們一看侯爺來了,不敢怠慢,都乖乖地停下來,躬身施禮。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為什麼要把這哥帶走啊?”
“回侯爺,此人方才偷了這位員外的財物,卑職等正打算將他押回縣衙,等太爺回去審問!”
張七一愣,“哦?竟有此事?”
旁邊的商人湊過來,施禮道:“人拜見侯爺,剛才衙役大哥所言一點不差,適才他偷了人的銀袋子,被人當場人贓俱獲!”
“這事可是真的?”張七問向販。
“侯爺!我……”販剛到一半。
忽而商人狠狠捅了他一下,麵色陰冷地了一句,“你子別耍奸!乖乖地實話!注意言辭!”
販神情慌亂,諾諾應道:“呃,對、對,是、是我偷了員外的錢。”
這時,縣官隨後跟了上來,一見販,登時大怒,“好你個無恥的賊,偷了侯爺的寶貝不,居然還不思悔改,在光化日之下頂風作案,真是冥頑不靈啊!本官若再不懲治你,枉為一方父母!來呀!給我拖回縣衙,大刑伺候!”
張七遲疑道:“誒?縣太爺,我怎麼總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呢!該不會另有隱情吧?你先不要著急,還是要把事情查清楚再。”
“侯爺多慮了!請侯爺放心,下官此次定然會審個水落石出,將侯爺的赤靈芝也一並尋回!”
“哎!你們還有完沒完了?”空空道人耐不性子了,急急地走出來,“大家都餓著肚子等你回去開飯呢!”
“好吧!我這就來!”張七答應了一聲,轉身正要往回走。
販的叫聲再次響起來,“侯爺!等等!人還有要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