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亮之前一直在苦口婆心、反複勸張七和李恪,讓他們一定要保持冷靜,權衡利弊、謹慎行事,不能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可沒承想這綠帽子突然間飛來,毫無征兆地扣到了自己的頭上,他當場就抓狂了。
張七和李恪在一旁好言相勸。
“程賢弟,冷靜!一定要冷靜啊!這時候咱們還不能暴露,你可千萬別惹事,讓高明發覺了呀!”
“是呀!懷亮,我們兩人的娘子不也還下落不明嗎?再你和宇文霞還八字都沒一撇呢,你操的是哪門子心哪?”
可程懷亮急火攻心,完全聽不進去,一把掙脫開兩人的手臂,就衝向了後院。
高明此時心裏惦記著三個美人,也急著想去查看情況,沒心思考慮別的。他見程懷亮跑進去了,便向陶公義抱怨道:“陶叔叔,我都跟您了這事跟您兩個侄女沒關係,你怎麼還讓下人跟去!”
“哼!你子的話我能相信嗎?少廢話!頭前帶路!”陶公義作色道。
高明無奈,一想:“也罷,他想去就去吧!大不了先讓他把那兩個美人帶走,等我把銀箱的事告訴齊王和歸義城,帶人抄他的家,再把她們搶回來也不遲!”
想著,他點頭道:“好吧,全依陶叔叔!”
這時候,程懷亮已經先一步趕到了後院,再一看這院中的情形,遍地狼藉,扁擔、簸箕、酒壇子一應雜物摔得到處都是,龜公們一個個都被打得東倒西歪,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地窖的窖門被撞開了,一個大胖丫頭正騎在高遠齋身上暴揍不止,“啊!臭不要臉!大色狼!我打死你!”
“咣咣咣咣咣!”
程懷亮心慌意亂,一心隻想要找宇文霞,也顧不上多想就衝了過去,這下正好跟大胖丫頭打了個照麵。
大胖丫頭一抬頭看到了程懷亮,登時一臉委屈,哭了,撇開高遠齋就撲過來了,“啊!相公!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我的!嗚嗚嗚嗚!你放心吧,人家會為你守住貞節,決不會給你戴綠帽的,嗚嗚嗚嗚……”
她著一把就將程懷亮抱了起來,“唄兒唄兒唄兒!”一通猛親。
程懷亮萬沒想到沒找到宇文霞,反而自投羅網、遇到安樂郡主了,此時此刻,他心中滿是無奈和沮喪,又急又氣,腦筋蹦起多高來,死命地掙紮,“放開!你放開我!”
“恩,不要,人家還沒親熱夠呢!”
“哎!郡主!你先把我放下來,我還有事要問你!”
“你叫我什麼?”
程懷亮欲哭無淚,隻得道:“娘子!”
“哎!”大胖丫頭這才把他放下來,“相公,你有什麼事要問為妻嗎?”
程懷亮低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高遠齋,就見他被揍得鼻口竄血,臉腫得跟個豬頭似的,都不成樣子了,忙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胖丫頭把臉一捂,扭捏道:“相公,這個老色狼!他把人家……把人家……嗚嗚嗚,羞死人啦!”
程懷亮越發摸不著頭腦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把你非禮了?不可能啊!難道他非禮了宇文姐?你快呀!”
“什麼宇文姐,你討厭!嗚嗚嗚嗚……”
高遠齋看到程懷亮,登時眼睛就瞪起來了,一骨碌身從地上爬起來,跳著腳就想叫喊,可他腮幫子被打腫了,一時又不出話來,憋得像頭驢似的亂叫:“啊!嗯啊!嗯啊!啊!”
正這時,高明、陶公義眾人也先後進入院中。
“爹!”高明驚叫著就跑過去了,扶住了高遠齋,“爹您這是怎麼搞的?怎麼會被打成這個樣子?這是誰幹的?”
張七和李恪也趕緊過去,迅速把大胖丫頭和程懷亮拽了回來。
高遠齋看到他們,又是一陣嚎叫,“嗯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都快喊岔氣了。
高明一皺眉,也沒聽明白他爹要什麼,而且他也沒心思聽,他爹被打他倒不怎麼在意,他最擔心的還是那三個美人啊!
老鴇上前向高明哭訴道:“高公子,你可得為老身做主啊!自從老身從你們家三夫人那裏買了三個美人回來,就好像撞了邪似的,倒黴事一件接著一件,哎呦,這可真是紅顏禍水呀!本來老身好心好意安排你爹到地窖裏跟我的三個美人偷偷幽會,可誰知道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胖瘟神來,煞是厲害,把你爹揪出來就是一通毒打。老身都看不過去了,忙叫手下去救你爹,可你看看,哎呦!造孽了!高公子,老身可是為了你們高家拚了命了呀!”
胖丫頭氣不過了,跳將過去,辯解道:“你胡!你冤枉我!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人家一個女孩子家千裏迢迢跑到齊州來找相公,人生地不熟,大晚上還要趕夜路,多可憐哪!人家餓得難受就想到那地窖裏找點東西吃,可這個不要臉的大色狼竟然貓在地窖要*人家!人家為了給相公保住貞節,這才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