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園子裏剛剛好像有人話,你聽到了嗎?”
“沒聽到啊,這兒哪有動靜?你是不是喝多了?”
“不對,咱們過去看看!”
隨著話音,院門處燈火一閃,幾個侍衛走了進來。
眾人見狀,慌忙躲到假山後麵隱住身形。
那幾個侍衛草草地用燈籠往四處照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
一個人不耐煩道:“快點回去吧,再等一會兒,酒都沒了!”
“哎,瞧你那點出息,少喝一口酒能死啊?好好好,走吧!”
侍衛們隨即轉回身,懶洋洋地出了園子,走遠了。
眾人都長出了一口氣,不敢再耽誤工夫了,迅速將箱子重新蓋好,抬起來,翻過院牆,放到了巷子裏的馬車上。
後麵的行動非常順利,他們架起馬車,在夜幕的掩護下離開齊王府,出了城門,一路急行,跑出去二十多裏,到了一處荒郊野嶺,架起一堆火來,將那十五箱血妖子全部燒死了,接著又馬不停蹄趕往他們之前藏銀箱子的山洞。
五更還未到,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
陶府的家丁們也都在那裏等候著。
眾人把從王府花園拿到的箱子和之前得到的銀箱子放在一起,裝了五輛大車,再次上路,急急地趕往京城。
出了齊州地界,他們又趕了一一夜的路。
程懷亮愁眉苦臉,一路上嘴就沒閑著,反反複複地叨念著:“菩薩顯靈,一定要保佑宇文姐平安無事,千萬別被齊王玷汙了清白呀!”
“程懷亮!你什麼呢?你這個沒良心的,有我在,你休想惦記別的女人!咣咣咣咣!”
“哎呦哎呦,郡主!郡主!輕點輕點!”
翟珊就埋怨道:“程公子,現在這種時候,你怎麼還有閑心想這些?你不怕齊王醒來以後,得知謀反之事敗露,帶兵追殺咱們?”
程懷亮掙脫開胖丫頭的手,回道:“怕什麼嘛,咱們都已跑出齊王的地盤了,難道他還敢帶兵擅離汛地不成?”
“這事可不準哪!”李恪擺了擺手,“這些銀箱子可是五弟的命啊,誰能保證他被逼急了,不會鋌而走險呢?”
他們正著,忽然就聽身後的官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駕!駕!嗒嗒嗒嗒嗒嗒!”
眾人忙回頭觀瞧,隻見遠處的官道煙塵彌漫,一支人馬正急速朝他們的方向趕來。
陶公義驚道:“壞了!還真被你們著了,齊王真追來了!咱們怎麼辦?”
張七四下看了看,見路邊正好有一片樹林,忙向眾人吩咐道:“快!先到那裏躲躲!”
“好!”眾人掉轉大車,下了官道,鑽進了樹林裏。
他們前腳剛隱蔽好,後麵那支人馬就在官道上飛奔而過,“快追!他們應該就在前麵了,快!”
這隊伍足有兩三百人,可能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全部打扮成了江湖人的模樣,為首的一人正是齊王李祐,除他以外,呼勒和宇文霞也都在隊伍之中。
眾人眼看著追兵跑遠了,都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被攆上了!”張七心有餘悸。
李恪就向程懷亮挖苦道:“看到沒,被打臉了吧?剛剛本王什麼來著,出了齊州也不會安全,五弟怎麼可能束手待斃呢?”
可程懷亮非但沒有一點驚愕之色,反而美滋滋的,笑而不語。
“誒?懷亮,你想什麼呢?”
阿史那雲不屑道:“他還能想什麼?無非就是看到了宇文霞,放心了唄!她跟李祐並沒有反目,那就明他們倆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事嘛!”
“嗬,怎麼他腦子裏淨想這種事,真齷齪!”翟珊也一臉輕蔑。
“啊!程懷亮!你臭不要臉!我打死你!咣咣咣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