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各有兩個侍衛在一旁垂手侍立。
張七一見這公子的背影,麵露疑惑,聲對身邊的翟珊道:“誒?此人我怎麼好像從哪見過?”
“是嗎?恩,看他的衣著,此人絕非尋常人哪!相公,你可認出來了?”
“讓我好好想想!”張七低頭凝思了片刻,忽地一拍腦門,“對了,是晉王!”
“什麼?晉王李治?你確定你沒看錯?”
“沒錯,我前些日子在京城可沒少跟他打交道,看這身形,絕對是他。”
“可他不呆在京城,跑到這兒來做什麼?煉丹嗎?”
“我也不清楚,要不咱們進去問問?他跟咱們吳王殿下關係甚好,應該不會對咱們不利吧?”
“別急,還是先看看再!”
他們正聲商議著,張七猛然就感到腦後惡風一響,“呼!”他心叫不好,“壞了!有人偷襲!”下意識地就想施展輕功,抽身躲開。
可是他忘了自己之前經曆大戰,武功還未恢複,一運內力,就感到一陣眩暈,渾身上下就好像被針紮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危急關頭,幸虧翟珊反應夠快,搶先一步將他推到一邊。
那人一掌打空,回過身又要追打,翟珊趕緊抽出雙鐧,跳將過去跟他鬥在一處。
張七躲過一劫,穩住身形,定睛看向來人。
那殺手穿著夜行衣,臉上罩著黑巾,看不清端倪,不過此人武功卻不弱,攻勢淩厲,跟翟珊相鬥還站著上風。
張七心中暗叫不好,“這可怎麼辦?現在再去找幫手也來不及了呀!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娘子身陷險境啊!”他拔出腰刀,也撲上去了。
可殺手知道張七沒有武功,壓根也沒把他當回事,隨手擋了幾下,就把他彈開了,依然專注對付翟珊。
眼瞅著翟珊漸漸地抵擋不住了,一退再退,被逼到了閣道上,在萬丈深淵之上閃展騰挪,煞是危險,張七卻連一點忙都幫不上,情急之下,他索性站定了身形,丹田運氣,隔空照著殺手的方向連打了數掌。
殺手用眼角餘光看到了張七的招式,有些意外,躲了幾下,發現並無掌力打來,以為對方隻是在虛張聲勢,就不再躲閃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張七猛地就感到一股強橫地內力在丹田中噴薄而出。
“啪!”這一掌正打在殺手的後背上,直接將他打得飛出去五六丈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哇地一下,吐出一口血來。
翟珊見狀,趕忙追了過去。
殺手反應夠快,馬上就地一滾,掙紮著爬起來,飛身而走。
翟珊沒再去追,轉身來到張七身邊,“相公,你沒事吧?”
“還好,我沒事。”張七長出了一口氣。
“那就好,剛才多虧相公你了,你那一掌真厲害,難不成你的武功已經恢複了?”
“好像還沒有!”張七又嚐試著運了下內力,搖了搖頭,“唉,剛剛那一下可能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相公你別著急,不管怎麼,能打出那一掌總是不易,或許你的功力很快就要恢複了!”
“但願吧!娘子,你看那大殿依然還亮著燈,看樣子,晉王好像還不知道外麵有刺客,咱們要不要進殿提醒他一下?”
“我看還是先別貿然行動了,咱們也才剛到這裏,不了解這兒的情況,還是等明日跟大家商議一下再做打算吧!”
“也好!”
兩人隨即返回了住處。
一夜平安無事,次日明,張七和翟珊就把昨晚的事跟眾人了。
眾人聽聞,全都麵露驚疑之色。
“九弟?你九弟他在這兒煉丹?這卻是怪了!”李恪難以置信。
程懷亮解釋道:“殿下,你不是過,這座道觀有可能是皇上下旨修的,既是皇家道觀,若是晉王在此煉丹,也並不奇怪呀!”
“那倒也是,我九弟確實打就篤信這些黃老之術,可皇子擅離京城也不是過,等下見麵,我得好好問問他!”
“我現在擔心的是,昨晚刺殺七兄的刺客是從哪兒來的?會不會與齊王和歸義城有關?”
“應該不會。”空空道人擺手道,“你們想想,如果那刺客是齊王的人,他見到咱們,首先要做的是什麼?肯定是要先穩住咱們,而後秘密聯絡在外麵搜找咱們的齊王,引來王府的侍衛將咱們一鍋端,又怎會獨自跑來打草驚蛇呢?”
翟珊讚同道:“沒錯,我昨晚與那人對戰時,發現他的武功路數很特別,我以前從沒見過,他應該不是咱們以前遇到過的對手。”
“可假如他不是齊王和歸義城的人,他又為什麼要刺殺你們呢?”阿史那雲質疑道,“難不成這道觀中另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