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數日,一切相安無事,這一,張七正在府上跟李恪、程懷亮等人閑聊,楚恒登門求見。
一番有些肉麻的寒暄過後,楚恒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程懷亮問道:“楚大人,我們走的這段時間裏,京城中可有什麼變故?”
“倒也無甚大事,無非是些太子和魏王之間的糾葛爭鬥,這些殿下和侯爺也都能猜得到的!”楚恒著,眨了眨眼睛,壓低了聲音,“如今最大的事情當屬齊王殿下謀反自盡的事了!”
“這事你也知道?楚大人,你這消息從哪得來的?”張七大感意外。
“侯爺,這事都不用打聽,你們一回京,朝野上下就已傳遍了,而且更為蹊蹺的是,皇上近日上朝也隻是照常處理政務,並未提及此事。現在群臣人心浮動,大家表麵上看還都很鎮定,可私下裏都惴惴不安,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出什麼事啊!”
“所以你就跑來探我們的口風了?”程懷亮笑道。
“哎呦,程公子,瞧你的,下官也是殿下的人,自然是來為殿下效力的呀!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楚大人別放在心上嘛!”
李恪就:“楚大人,實不相瞞,我等自從回京以後,還沒有入宮麵見父皇,也沒有接到他的任何旨意,到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呀!”
楚恒皺緊了眉頭,沉吟不語了。
張七蠻不在乎道:“反正咱們也已完成了任務,至於皇上怎麼處理,那都是他老人家的事,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管那麼多做什麼!”
“大哥得也對!”
他們正話間,一個侍衛跑進來,稟報道:“殿下,侯爺,魏王殿下在門外求見!”
“哦?他來做什麼?”眾人相互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誒,人都來了,咱們出去迎迎吧!”
眾人魚貫而出,來到府門外。
李泰穿著一身便裝,帶著幾個隨從,正在外麵等候,見到為首的張七,登時滿臉堆笑,緊走兩步,朝他拱了拱手,“平涼侯,好久不見了,一向可好?王冒昧前來,叨擾了!”
張七忙回禮道:“殿下太客氣了,早知道你今來,我就該事先叫一個戲班來,吹吹打打,把你迎到府中才是啊!你看看,我連個準備都沒有,真是怠慢了!”
“哈哈哈哈!平涼侯還真是幽默呀!誒,三哥也在呀,我就知道,你不在王府,就肯定在這兒呢!”
“四弟,別在這兒站著了,有事我們進屋聊吧!”
“好!”
眾人回到廳堂之中,重新落座,張七吩咐下人上茶。
李恪便向李泰道:“四弟,你可是稀客呀!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次突然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就直吧,別藏著掖著了!”
李泰點了點頭,“三哥快人快語!好吧,那我就直了!五弟的事,三哥做得夠狠、夠絕呀!兄弟真心佩服!”
“四弟別諷刺我了,我身負皇命,暗查五弟,也是身不由己呀,現在造成這樣的結果,我何嚐不難過呀?”
“誒,五弟他是自作孽,死有餘辜,三哥你又有什麼可內疚的?隻不過……三哥,你還不知道吧,咱們的太子哥現在可沒閑著,正拿五弟的事大做文章呢!”
“什麼?太子哥在做什麼?”
“昨日,侯君集派人到五弟在京城的宅邸中搜查,據搜到了一份名單,名單上的人都是五弟的同黨。太子哥已打算將名單上呈父皇,征得父皇同意後,就要出兵拿人了!”
“是嗎?難道五弟在朝中還有同黨?我們怎麼沒查到?”
“哎呀!什麼同黨!三哥你還不明白,太子哥正打算借這個機會構陷忠良,鏟除異己呢!那名單上的人都是被他們強加進去的,保不齊平涼侯的名字也在裏麵呢!”
“哎呦?他娘的!怎麼還誣陷到我頭上來了?這可能嗎?”
“誰知道呢,隻要是跟太子作對的人,都可能被牽連上!”
程懷亮冷笑了一聲,“嗬嗬,殿下怕是多慮了,要知道,我們可都是扳倒齊王的人,太子就是再蠢,也不至於想不到這一層,把我們加進去,那隻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我想,若那名單上的人都是殿下你的人,這倒很有可能啊!”
李泰笑了笑,“不管他們是誰的人,他們都是無辜之人,這點沒錯吧,咱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子他們在朝中興風作浪,殘害忠良吧!”
房中眾人都沒做聲,李泰的來意他們已經明白了。
李泰頓了頓,接著道:“三哥,父皇如今鐵了心維護太子哥,我也已經失寵了,唇亡齒寒,我若倒台,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三哥你呀!所以咱們現在必須聯合起來,齊心合力對抗太子,爭取早日將他趕下儲位,否則將來他登基之日便是你我的末日呀!”
李恪想了想,“四弟,那你看,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