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機關算盡,坑完李承乾,又打算故技重施,接著坑李恪,他的這對玉如意可真不浪費呀!照理,太子倒台,他作為嫡次子,入主東宮是順理成章的事,李恪對他的威脅並不大,可他偏偏耍聰明上癮,想順手把李恪也扳倒。
他先到吳王府,與李恪和張七虛與委蛇,大獻殷勤,要回了玉如意,接著又命一個親信偽裝成自己,拿著玉如意去妓院喝花酒,故意把玉如意落在妓院裏,最後向皇上上了一封匿名的奏折,告發自己逛妓院,引皇上來查。
李世民親往醉春院追查此事,他的親信就趕在這時候出現了,被李世民抓住,指證李恪是自己的幕後主使。
這樣一來,從表麵上看,李泰被人誣陷,是受害者,可實際上,髒水卻潑到了李恪的身上。
李恪聽聞那人自己是幕後主使,懵了,“誒?你!我幾時指使你了?你這話可不能亂講啊!”
那人早就編好詞了,登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來,“殿下!殿下!我對不起你呀!我不是人!可我也沒辦法呀!我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要養,我不能死呀!”
李恪忙轉過來向李世民辯解道:“父皇!不是這樣的!兒臣壓根不認識這個人,何來指使於他?此事必有蹊蹺,請父皇明察呀!”
李泰也假惺惺道:“父皇,兒臣也不信此事是三哥所為,三哥他不會害我的!父皇您知道的,兒臣的玉如意是被太子哥買通兒臣的管家,偷走的,其中一個被太子哥摔碎了,另一個還應該在東宮裏,怎麼可能落到三哥手裏?”
隨後他又作勢對自己的親信道:“你不要汙蔑我三哥!你清楚,那玉如意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魏王殿下,人沒有謊啊!前段時間吳王殿下曾在你府上見過那對玉如意,後來又不知從哪兒打聽到,玉如意落到了太子手裏。正好太子出事,東宮無主,他便讓平涼侯暗中潛入東宮,把那玉如意偷了出來,交到人手裏,命令人把玉如意丟在妓院,嫁禍給你!人得句句屬實呀!”
“住口!父皇,三哥這樣做一定有他的苦衷,請父皇不要怪罪他!”
此時,李恪看著李泰的表演,已經完全明白了,心裏升起了陣陣寒意,他不明白昨日還跟自己一起喝酒、不分彼此的兄弟,今日竟然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
一邊的張七還沒反應過來呢,“誒?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就偷了回毒丹藥,什麼時候偷玉如意了?”
李恪忙拉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多言。
可是張七不話了,程懷亮可繃不住了,“皇上,魏王有意混淆視聽,搬弄是非,此前他坑害了太子,又想用同樣的方法構陷吳王殿下,臣懷疑這個人就是魏王唆使的!”
“夠了!”李世民臉色鐵青,“恪兒,張七、還有你!瞧瞧你們做的好事!事情敗露了便氣急敗壞,反咬一口,何其下作!朕問你們,你們這個人是泰兒唆使的,你們可有證據?泰兒可是一直在維護你們,替你們求情啊!”
群臣見狀,紛紛附和:
“皇上!魏王殿下不僅資聰穎,而且仁德寬厚,實為諸位殿下的楷模呀!”
“是呀是呀!常言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魏王才華過人,也容易遭人猜忌呀!”
“父皇!我沒有……”李恪百口莫辯。
“恪兒!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些年你為國家也立過不少功勞,朕確實考慮過要立你為儲,可你如此作為,實在令朕寒心哪!”李世民罷,又對老鴇道:“那玉如意現在何處?速速拿來!朕一刻也不想留在此地了!”
“是、是!皇上,玉如意就在人房裏,人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