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恢複了武功,決心要入歸義城拿回赤靈芝,獻給師父。
翟珊知道自己勸不動他,隻好央求道:“那好吧!相公,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跟你一起去,隻是此次行動太過危險,你還是暫且忍耐一些時日,我料歸義城不會就此偃旗息鼓,必然還會有下一步的行動,咱們再好好準備一下,多收集些情報,再做計較吧!”
現在的張七也比過去沉穩了很多,他當下一琢磨,“娘子得也有道理,那歸義城外都是迷障,自己就是去了,也是兩眼一抹黑,想混進城裏,怕是難比登哪!也罷,聽人勸吃飽飯,這麼長時間都忍過來了,不差這幾,我再等等,保不齊過兩事情就有變化了!”他想到這兒,隨即點頭答應。
轉過來,魯國公府辦喜事的請柬就送到了張七府上。
張七拿著請柬,看了看,對翟珊道:“這老國公的性子也夠急的,這明擺著就是要速戰速決,把生米做成熟飯哪!唉!看樣子程賢弟這次八成在劫難逃了!”
“相公,那咱們還去嗎?”
“當然得去了!程賢弟的婚禮,咱們怎麼能不出席呢?而且,這子鬼點子太多,到時萬一鬧出點亂子來,咱們還能幫著老國公壓壓場子嘛!”
“的也是!”
僅僅數日後,程懷亮和胖丫頭的婚禮便匆匆舉行了,魯國公府紅綢高掛,賓客盈門,熱鬧非常。
張七、翟珊、李恪、阿史那雲都應邀過府拜賀。
吉時一到,一對新人穿著大紅的婚服,走了出來。
程懷亮從始至終神情木然,呆愣愣的,一言不發,就好像被人糟蹋了的姑娘一般,欲哭無淚,大胖丫頭倒是興奮異常,還時不時地撩開紅蓋頭,滿麵嬌羞地看看程懷亮,“嗚嗚嗚,相公!人家今晚就是你的人了!嗚嗚嗚,好害羞啊……”
張七眾人也知道程懷亮心裏苦,也不好再多什麼了。
簡短截,程懷亮在兩個家丁的貼身“保護”下,跟胖丫頭一起來到堂前。
此時,程咬金和安樂郡王李龍都已在堂上坐好,程咬金一抬手,“開始吧!”
兩個家丁隨即架住了程懷亮,牛不喝水強按頭,逼迫他跟胖丫頭拜堂。
程懷亮身不由己,萬般無奈,隻得就範,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謹守著自己的矜持,堅持著自己的態度,不屈不撓,瞪著眼睛,咬著嘴唇,五官都快扭曲了。
眼看一對新人終於在極其熱烈的氣氛下,拜完了堂,要被送入洞房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個女子突然從人群中躥出來,啪啪兩掌打倒了程懷亮身後的家丁,一把將程懷亮抓了起來,飛身而走!
事發突然,眾人都是一愣,還沒回過神來。
大胖丫頭率先發覺不妙,一把拽下蓋頭,大叫起來,“啊!不!誰幹的!”她情急之下,不管不顧,一個猛子衝向人群,“咣!”一下子就壓倒了一片,“啊!相公!你快回來!”
張七也趕緊一縱身,施展輕功,隨後追了過去。
那個女子帶著一個大男人,自然飛不快,她還沒到門口,就被張七搶先一步,攔在身前,“站住!哪裏走!”
女子隻好停下腳步,俏臉微微泛紅,柳眉一挑,嗔怪道:“張七,你恢複了武功,就可以欺負人了嗎?”
張七一見到那女子,眼睛就是一亮,“宇文霞?你來這裏做什麼?快把程賢弟放了!”
“嗬嗬,我來這裏搶親哪!怎麼?你眼紅了不成?也想被搶?”
“休得胡言!”
程懷亮聽到宇文霞的話,激動得心都快要蹦出來了,一直以來自己日思夜想的夢中情人,居然要在自己的婚禮上把自己搶走,這種感覺就好似從地獄一步邁入了堂,太幸福了,太刺激了!
他渾身熱血翻湧,心裏鹿亂撞,閉上眼睛,偷偷地依偎在宇文霞懷裏,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如癡如醉,鼻血也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
這時,翟珊、李恪、阿史那雲也紛紛趕到,後麵,程咬金、李龍也帶著眾家丁咋咋呼呼地圍了上來,“快!抓刺客!救回少爺!”
大堂內頓時一片混亂。
賓客們聽有人搶親,一個個都不怕事大,踮著腳,抻著脖子,看熱鬧。
“嘿嘿,程老頭家又有好戲看了!”
“是啊是啊!上次他家子就逃婚了,這回居然還有人跑來搶親,真有意思,嘿嘿嘿嘿!”
程咬金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白,可就有點掛不住了,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宇文霞兩眼,“哪裏來的臭丫頭?竟敢跑到我國公府攪鬧?不想活了嗎?”
宇文霞蠻不在乎,“嗬嗬,今晚本姑娘就是要把你兒子帶走,你又能怎樣?”
“啊?”程咬金忽而一咧嘴,笑了,“姑娘,你的心情老夫能理解,我知道我兒子確實深得我的遺傳,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了一些,不過呢,現在他已經拜堂娶妻了,咱們也不能用強不是?這樣吧,你今先委屈一下,成全他們,改,老夫一定讓他上門提親,把你一並娶為妾室,滿足你的心願,你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