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回東莽(1 / 2)

話說楊玉兒的姑母聽了侄女的訴說,心中暗暗嘀咕“這所謂白駝門的弟子,到底是不是冒牌貨?或者對我白家有什麼企圖?”於是,她就把侄女與何道來(馬伯庸)先隔離開,然後命人給夫君傳話,請侯爺速回。

這一切,對於在前廳與白管家吹水打屁的馬伯庸而言,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他就是等結果…

當方麵微須的侯爺白德展趕回時,夫人白楊氏正在給侄女布置臥室,她聽婢女附耳說夫君進門了,就叮囑楊玉兒幾句,然後出來去了丈夫的書房。

“老爺啊,我侄女你可還有印象?”白楊氏問。

“嗯,五年前,我和你去你娘家那次,玉兒才這麼高。”說著白徳展比劃個齊腰的高度,又說:“剛才那孩子就是玉兒吧,你怎麼不讓她和我這姑父相認?”白徳展假裝生氣道。

“夫君,情況緊急,是這麼這麼一回事。”白楊氏就把楊玉兒說的,又轉述給夫君。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陪玉兒吧,對了,落實完這件事,咱們一家人吃頓飯!”說完白徳展就出了門,在從院子剛出來時,還不慌不忙地走著,到了大街上,人見多了,他也就開始加快了步伐!

……

回龍巷,白家宗族所在地,那一大片院落,就是白家的宗正居住的地方。待白徳展出示了身份玉牌,門衛這才進去通報。過了約一刻鍾,內衛出來帶白徳展入內,在會議廳,宗正接見了他。白徳展就把夫人侄女的遭遇說了一遍,最後說:“宗正大人,我是這樣認為的,如果真的是那白駝門弟子救的我內人的侄女,這事就看孩子的想法,可這事就怕是那人另有圖謀,那麼,最可能的陰謀,就是衝咱白家來的……”

宗正捋了幾下胡須,問:“謀仲,你的想法是……”

“大人,德展是這麼想的,能不能先確定一下這何道來的身份,比如他在白駝門的地位,還有他的氣息,最好能找到他的原始畫像,至於其他的,德展一時還想不到。”白徳展躬身施禮道。

“嗯,是啊,咱白家雖家大業大,但也就更容易招風,這件事疑點頗多,我會深入調查的,不知你能留那白駝門的(弟子)多長時間?”宗正問。

“十天半個月還是有把握的。”白徳展恭敬地回答。

“好,你先回去吧,十日後你來聽信兒。”宗正以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

就這樣,馬伯庸在侯爺府一住就是十天,他也不急,曾經前世被皇家封為異姓王的他,對白家的很多事,也許比白徳展這樣的侯爺更清楚,所以,他知道,白楊氏以丈夫去汙魂(小世界)辦差,夫君不在家,自己不能馬上決定自己侄女的事為借口,請何上人暫住幾日,達到留著自己的目的,又以玉兒在荒野受了些刺激,要靜養一段時間為由頭,也絕了馬伯庸見楊玉兒的可能。至於調查自己的真偽,估計真仙也查不出破綻了。所以,他白天打棋譜,晚上喝酒,一副輕鬆遐逸狀。

第十天的傍晚,白楊氏命管家來請馬伯庸,說辭是,老爺剛剛回來了!

馬伯庸被引導到宴會大廳,就見一位四十開外的方臉男子坐在主位,長方形的飯桌,已經擺好了八涼八熱(菜),另有幹果、糕點若幹,這時候那主位男子半起身用手虛讓,管家引領馬伯庸做到客位,這時候主位男子坐下後拍了兩下手掌,就見白楊氏領著楊玉兒由屏風後走了出來……

閑話少述,主位的當然是白徳展,他從宗府那兒得到令他心安的回複後,就準備了這場答謝宴,宴席上,白徳展裝作頭一次聽侄女的事情,配合馬伯庸的講述,時而驚慌,時而拍案叫好,時而又沉思不語,馬伯庸心說,這要是在地球上,也都是一部戲少說幾千萬的名角啊!

羹殘酒冷,眾人都放下了筷子,白徳展把兒子、女兒都攆下了桌,就他、白楊氏、玉兒、管家還有馬伯庸(小青十日前被他打發到客棧去了),白徳展說:“何上人,內子的侄女多虧你搭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上人說玉兒有純淨的金靈根,我聽了也很是驚喜,就是這拜師一事,一呢要孩子自願,畢竟求長生、問大道多是男人的追求,二呢,畢竟我們不是孩子的父母,這事,我們寫一封信給我內兄,上人你在城內遊玩夠了,再和玉兒還有我的管家及孫供奉,擇日去東莽我內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