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林小慧去拜訪了生產部門的成處長，成處長已經53歲了，很快就到了退休年齡了。兩個人針對升級改造的功能方麵做了詳細交流後，看看時間，已經中午12點了。
成處長說：“下午我還有事，中午一起在總部餐廳吃飯，順便再多探討下技術問題。”
“好的。”林小慧爽快的答應了。
總部的餐廳是自助餐的形式，林小慧和成處長各自打好了飯菜，來到了餐廳的角落裏，邊吃邊聊。
不遠處，明信集團央企事業部的技術副總趙剛朝著成處長這邊打了個招呼。人太多，趙剛走不過來。成處長跟林小慧說：“明信集團技術真是厲害，我七年前去明信集團考察，他們一個實驗室400多碩博士，還包括海歸。”
林小慧很認同的說：“是啊，明信集團人才濟濟，技術力量確實很厲害。隻是可惜了......”
“可惜了，可惜什麼？”成處長帶著一絲疑問。
“可惜他們不重視電力。”林小慧認真的說。
“此話怎講？”成處長有點不解的問。
“你真的不知道？”林小慧故作玄虛的說。
“知道什麼？”
“你不知道五年前W省電力大項目的事情？”
“W省電力大項目，你說的是電力最早啟動信息化項目試點的那次。”
“是的。”
“那個項目當時投資了1200萬，是總部第一筆投資超過千萬的省級項目。啟動時，在總部也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但是後來實施完了，就沒再聽到信息。我前幾年還奇怪來著，曾經問過幾次那個項目做的怎麼樣了，一直沒人回應，忙起來就忘了。難道有什麼內情？”
“那個項目W省電力確實是宣布明信集團中標的，但是後來明信集團開發的產品不能用。一年後，明信集團轉包給W省的另外一家公司。
這家公司做了一年，開發不出來，又轉包給了幾個大學教授。
大學教授們開發了半年，再加上數次轉包，到了他們手裏也沒多少開發費用。所以大學教授也沒折騰出來。那幾個大學教授有校友是我們華科軟件的員工，他們就想轉包給我們。但是價格低的驚人，我們也就沒接包。據我所知，W省至今都沒有係統使用。”
“這是真的？”成處長不敢置信的詢問林小慧。
“這樣的事情我還敢說假話嗎？您很快就能查出來我是不是說謊了。若是真的說了謊話，我在總部的信譽立即就沒了，我有那麼傻嗎？”林小慧自信的說。
成處長還是半信半疑的邊吃飯邊思考。看林小慧的表情，她不像在說謊。而且他前幾年確實查過W省項目，W省電力的負責人都是吞吞吐吐，總是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可是讓他怎麼相信這是真的呢？明信集團那麼大，人才那麼多，怎麼可能連1200萬的試點項目都做砸了呢？難道真的像林小慧說的，明信集團不重視電力，好像隻有這麼一個理由能夠解釋。
下午，林小慧如法炮製的跟客服部、營銷部的處長們也講述了明信集團W省電力項目的情況。
不到三天，W省電力的電話被打爆了，總部各個部門都在核實五年前那個1200萬的試點項目，到底後來實施成什麼樣？是不是被明信集團轉包了好幾次，最後接包的是幾個大學教授。
W省電力以前還捂著掖著，因為總部什麼都不知道。這次想要藏著掖著，已經完全不可能了，隻好如實承認了明信集團轉包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