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齊小念也沒有多想，隻當自己在公司裏麵不受歡迎釋懷了。
她不熟悉公司，去會議的路上走錯了路。等她到了會議室的時候，都已經坐滿了人。
她愣在門口，進去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王小澤走過來引她到自己的位置：“你負責會議記錄，而且你是白總吩咐的，你就坐在他身後好了！”
說著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齊小念望向王小澤的眼神裏充滿了感激。
可是沒有想到從門口到白厲揚身後這段距離，會議室裏都是嘈雜的議論聲和譏笑聲，她吸引走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那些目光帶著些貪念，更多的卻是嘲弄。
她抬起頭，就看見白厲揚那烏雲密布的神色。
齊小念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連頭都沒有抬起，聲音冰冷，帶著隱隱的怒氣：“滾出去！”
聲音不大，卻讓周圍所有人渾身一顫。
齊小念還在為自己的遲到著急，哪裏將白厲揚的話聽進去，隻以為白厲揚是在對辦公室裏的人發火。
“我叫你滾出去！”
齊小念渾身一顫，指了指自己，麵露不解：“我？”
白厲揚不耐煩了眨了下眼睛，“對，就是你，滾出去！”
會議室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再遮遮掩掩，明目張膽地全都彙聚到齊小念身上。
齊小念心裏頭攀升起委屈，她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被罵了，所有人都這樣看著自己，白厲揚為什麼一點麵子也不給她。
齊小念咬著唇氣出了會議室。
這一出去再一次和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齊小念吃痛地抬起頭又看到了李亦成。
“怎麼又是你啊？”
“啊，呃……”李亦成摸了摸腦袋，“師傅在這裏有個案子，我是來跑腿取經的！”
齊小念拽著李亦成的胳膊，將他拉到一邊，“你來了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而且裏麵的人正在發脾氣，現在進去會挨罵的！”
李亦成本來想要扒開齊小念的，看到她眼角濕濕的就又放棄了。
齊小念走在李亦成的前麵，看著她的背影，李亦成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
“那個……”
“怎麼了？”齊小念回過頭，眼睛紅彤彤的。
李亦成喉嚨滾動，最後什麼也沒有說，而是自己脫下了西裝外套，搭在她身上。
“你有沒有覺得，剛剛一路上你的回頭率都特別高！”
“呃？”齊小念抓住李亦成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想到一路上的目光，手不自覺的朝後探了探，瞬間紅臉，“你是說我裙子壞了？”
李亦成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摸著鼻子：“我也不知道你平時那麼凶，居然那麼喜歡海綿寶寶！”
齊小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怪不得白厲揚的臉那麼黑，怪不得一路上那些人都對自己指指點點，怪不得會議室裏麵的人會那樣看著她。
齊小念深吸了口氣，壓住心中的怒氣，感激的看著李亦成：“多謝你提醒了，要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這樣穿著直到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