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居然威脅他!
商業聯姻,逼迫他離婚,嗬,真以為他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嗎?
萬幸的是,他有齊小念,隻要有他們在身邊,白厲揚不孤單。
“小念,餓了嗎?想吃什麼,我們去用晚餐。”白厲揚低落的情緒沒能持續多久,他掩藏好自己的思緒,拿起外套和車鑰匙,拉著齊小念的手腕往外邊走。
工作隻會使他的情緒變得更加糟糕,他要放鬆自己。
齊小念任由他拉著自己,當兩人走出辦公室大門時,眾人紛紛好奇地打量著她,不由地露出豔羨的目光。
“不愧是夫人,居然能把白總治得服服帖帖。”
“夫人是什麼來頭?能俘獲白總的心,一定不是一般人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夫人可是……”
眾人來了興致,全部擠成了一堆,聽另外一個人講述齊小念的家世背景。
齊家大宅。
在外麵受了一肚子氣回來的雲嵐,從進門就開始狂摔東西。能砸的,都慘遭毒手。
“阿嵐,你的脾氣就不能收斂一些,別動不動就拿摔東西出氣,家裏沒一刻安寧。”聽到動靜的齊源,從書房裏走出來,忍不住說了幾句,“你看你,哪裏像一個當家主母該有的樣子,簡直像市井潑婦。”
雲嵐更來氣了,她抓起一個花瓶徑直地砸向齊源。
“雲嵐!你發哪門子的瘋!”齊源驚險的避開,心有餘悸地看著怒火中燒的雲嵐。
“想離婚,然後好去找你那個老想好,是不是?齊源!你的良心呢?”雲嵐聲嘶力竭,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我告訴你,你想也不要想!當年若不是沒有雲氏的幫助,你們齊家不知道在世界哪個角落裏討飯呢!”
“雲嵐,你說的是什麼話!”齊源最討厭雲嵐舊事重提,拿雲家壓他。
“嗬,你私下去見那個賤女的女兒,還妄圖把齊家家業送給她作補償,別以為能瞞天過海。隻要我在這個家裏一天,賤女人和她的孽種,就不要妄想踏進齊家這個門,我絕對不允許!”
“閉嘴!”齊源氣紅了眼,揚手揮向雲嵐。
“啪”——
雲嵐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頭不小心磕在桌角,破了頭,鮮血從額頭上滲出來,染紅了白色披肩,顯得觸目驚心。
齊源愣住了,他隻是氣急攻心,加重了力道。
“滾!不需要你假好心!”雲嵐感覺不到疼痛,此刻,她的心,比傷口更痛。
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有朝一日會翻臉無情,對她下重手。
“阿嵐,我……我們先去醫院處理傷口,餘下的事情,慢慢說。”齊源看著她額頭流淌的血越來越多,雖然他不愛眼前這個女人,但人心是肉做的,他對她,隻有親人之情。
“我死了豈不是更好?我死了,成全你們,讓你們一家團聚!”雲嵐撕心裂肺大哭起來,“我究竟哪點比不上那個女人,二十多年了,你的心裏居然還對她念念不忘!”
齊源低垂著頭,默默地忍受雲嵐的悲情控訴。
雲嵐心一狠,掙紮爬起來,朝身後的圓柱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