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夜裏，兩人不歡而散之後，再也沒在一個屋簷下碰過麵。
齊小念在家休養，白天一個人呆在花園裏修剪花草，夜裏陪著星辰玩耍，偶爾和言茹開視頻連天，得知她快要臨盆了。
“小念姐，你的臉色好難看，是不是病了？”電腦視頻裏，言茹挺著一個大肚子，行動艱難地趴在桌前，眉宇間透著一股成熟女人的氣質。
“興許是最近睡眠質量不太好。”齊小念笑著說道，她這段時期孕吐嚴重，人瘦了一大圈。
“是不是有煩心事？和阿揚吵架了？”言茹化身好奇寶寶。
“沒有，你別多想。”齊小念掩藏掉眼裏的失落，轉移話題，“言茹，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要生了，恭喜你，要當媽媽了。”她真心替言茹高興。
言茹愛憐地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臉上的幸福溢於言表。卡爾很寵她，每次她無故發脾氣，總是變著法子哄她開心。
“嘿嘿......我沒有經驗，以後要向你請教呢，你可不能嫌我煩哦。”
“怎麼會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看著言茹甜美的微笑，齊小念心裏的陰霾被驅散了不少。
她和白厲揚的感情進入冰河時期，離婚的事情像曇花一現，誰也不願去提及。
“小念姐，今天先到這裏吧，你知道的，卡爾不喜歡我碰電子產品。你可不能告訴他哦，否則我就慘了。”言茹調皮地吐吐舌頭，每次和齊小念視頻，都是挑卡爾外出的時候。
齊小念這才想起今夜視頻的目的，“言茹，等等，我想問你一些問題。”
一年之前，言茹曾經調查過青衍的死亡真相，那時她深信白厲揚，對言茹的話並不在意。
現在回想起來，齊小念感到自己真的太過於單純。
“你想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茹看起來十分興奮，她一點兒都不想那麼快的結束視頻。卡爾不在，她一個人在家裏呆著，無趣得很。
卡爾為了緩解她的煩悶，買了一堆育兒資料。可她不是看書的料，經常看到一半抱著書本睡著了。她是黑客，更喜歡上手操作，奈何肚子裏多了一個寶寶，她被禁止接觸任何電子產品。
“言茹，你還記得青衍嗎？”
言茹的笑意有片刻的凝滯，她淡淡地回答：“好端端的，你提她做什麼？”
看言茹的反應，似乎很不願意提起青衍的名字，齊小念斂了眸色，忽然轉換了態度，變得嚴肅起來。
“我想知道你當年查到了什麼。”
“小念姐，我記性不太好。青衍的事情過去了一年多，我哪裏還記得呀。”言茹幹笑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前段時間，王小澤自殺了，與青衍是同一個地點。”齊小念目光緊鎖言茹，想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忽而一笑道，“你猜猜，王小澤臨終前說了一些什麼？”
“她說了些什麼？”言茹試探性地問道，對麵齊小念的目光太過於銳利，她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言茹，這真不像你的風格。”齊小念打趣道，言茹變了很多，不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女孩。
“哎喲，小念姐，你別賣關子了，我腦子笨，可猜不出來。”
“言茹，她說......”齊小念的話被硬生生打斷。
言茹突然起身，動作迅速地合上電腦。
齊小念盯著眼前暗下去的電腦屏幕，倏地勾起一抹無奈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