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見齊水煙言行舉止有些癲狂,似有破罐子破摔的節奏,他難免心慌,這和安排的計劃大相徑庭。
齊水煙拉過星辰,把刀鋒橫在他的脖子。
“齊水煙,鬧出人命,我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男人拉住齊水煙的手,語氣焦慮。
“放手,別碰我!”齊水煙甩開他的鉗製,目光像刀子般橫了過去,“雲家破敗,她就是始作俑者!你可憐她,誰來可憐我們啊?你的婦人之仁不會讓雲家起死回生,她死了,我順利繼承齊家的財產,到時候雲家就可以恢複往日的榮耀。”
男人有些猶豫,他漸漸減小手掌的力道,“可是......你沒說要害死人。”
雲家敗了,他悔恨,但他從來沒想過要通過如此極端的手段,奪回自己的一切,他不想餘生在監獄裏度過。
自由,勝過一切。
“現在才知道害怕,晚了。”齊水煙冷笑,“你以為離開這裏,就可以無罪嗎?別忘了,這個孩子可是你親手綁來的。”
男子無力地垂下手,手背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隱忍的情緒。
齊水煙對他了如指掌,知道他嬌生慣養,沒有主見,說得難聽些,就是窩囊。她不過是利用雲家做誘餌,他迫不及待地上鉤表忠心。白白送上門的利刃,她怎能輕易放過。
“有錢能使鬼推磨,大不了進去做幾年牢,出來後你依然是雲家大少爺,那可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總比你坐以待斃強多了。雲家在你手裏起死回生,以後沒人敢在你的背後說三道四。”
男人眼眸忽然一亮,看向齊小念的目光多了一絲凶狠。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鋌而走險可以讓他挽救以往的形象,放手一搏有何不可!
齊水煙露出滿意的笑容,從口袋裏掏出一支注射劑,遞到男人的手中,“這可是個好東西,他交給你了。好好想一想,雲家的未來。”說完,她推了星辰一把,朝齊小念的方向走過去。
“齊小念,我曾經說過,我們走著瞧。你看,言語終成了現實。你連自己的命都能快要保不住了,還妄想在自己的兒子麵前,偽裝成一個偉大的母親。哈哈哈......真是可笑。”齊水煙緩步行進,眉梢一跳,嘴邊的笑意擴大,“你不是想在自己的寶貝兒子麵前樹立好媽媽形象嗎?我滿足你!”
“齊水煙,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別碰他。”齊小念緊張道,瘋子這個詞語已經無法形容齊水煙此刻的狀態。
“我不碰他。”齊水煙笑道,“把他帶過來。”
齊小念望著星辰發紅的腳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是她無能,沒能保護他。
齊水煙扯開星辰蒙在眼上的黑布條,纖細的手臂箍住他的脖子,固定住他掙紮的身子,俯身下來,在他耳邊低語,“星辰乖,我們讓媽媽表演一個節目好不好?”
說話間,齊水煙的目光卻是看著齊小念。
“壞女人!我不要媽咪表演節目,我要媽咪。”星辰年紀雖小,卻能分辨齊水煙話中的不懷好意。他扯著嗓子哭喊著,張開嘴巴,一口狠狠地咬住齊水煙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