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四個字來形容長毛,實在是恰當不過了,不過為了盡快到達牛世琪的家中,這都是值得的。
近在咫尺,勝利在望,看到牛世琪的那棟不起眼的別墅,長毛知道,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
火急火燎的來到門前,長毛兩腿撐住膝蓋,像一條夏日熱的不能自已的狼狗一樣,吐著舌頭喘起了粗氣。
稍事休息數秒後,長毛衝著牛世琪的房門砸了起來,砸了五六下之後,他才發現旁邊有門鈴。
“誰啊,大清早的砸什麼砸,有病啊。”一聲尖銳並且帶有更年期一般韻味的女性聲音由遠至近,乍一聽,頗有打攪她美好春夢的煩躁感覺。
“大嫂,是我啊,長毛。”長毛一下子就聽出了是牛世琪老婆的聲音,這聲音太有特點了。
“嘎吱。”房東打開了,衝出了一陣暖流,瞬間把長毛的襲擊的渾身舒爽。
“幹嘛呀長毛,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開門的是牛世琪的老婆,四十餘歲的模樣,個子不高,但具有十足的潑婦氣息,一頭傳統的老太太發卷,臉上也是偶有雀斑,皮膚粗糙,眼睛雖然不大,但卻能透露出一股尖酸刻薄的韻味,但她不讓長毛進屋,就這麼僵持著。
“大嫂,我能不能進屋說話,外麵有點冷。”長毛也是打了個哆嗦,給牛世琪的老婆做了個樣子。
“從外麵說一樣。”女人毫不給長毛麵子,不愧是潑婦級別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把牛世琪治的服服帖帖。
“大嫂,是牛哥讓我早上來的,我還是進去說吧。”長毛已經凍得顫抖了,七匹狼的夾克雖然讓他上半身暖意融融,但是下半身的一條短褲,已經讓他快要凍成冰棍了。
“什麼?你牛哥讓你來的?”牛世琪的老婆眼珠子突然一轉,露出了一個奸詐的笑容。
“對啊,是牛哥讓我來的啊。”長毛渾然不知自己馬上就要把牛世琪賣了。
“你牛哥什麼時候讓你早上來的?”女人冷冷的笑著,臉上雖然不乏化妝品的塗抹,但是也無法掩蓋歲月的痕跡,至於長相,真是不咋地,是個標準黃臉婆。
“昨天晚上啊,牛哥打電話告訴我的啊。”長毛不暇思索的脫口而出。
“哦,就是說,昨晚你沒和你牛哥在一塊啊。”女人的笑容忽然綻放起來,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長毛心中大呼,操他媽的,這下又把牛哥賣了!
“額,不,不。”長毛矢口否認,但是從他結結巴巴的口吻上,女人早就知道他是在說謊了。
“牛世琪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又在外麵給我沾花惹草,還說昨晚跟兄弟們處理大事去了,純他媽放臭屁!”女人已經暴怒上了,一張臉胖早已變形,仿佛不殺牛世琪,就難解心頭隻恨一般。
“嫂子,這,這。”長毛兩腿顫抖的更厲害了,看到牛世琪他老婆那張巫婆一般的老臉,自己魂都要嚇掉了。
這時候,一輛白色的路虎急速駛來,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刹車時候,牛世琪從車上跳了下來。
剛到門口,看到自己老婆和長毛在一起,牛世琪腦袋嗡一下就炸了,不過牛世琪終將還是道上混的,也能快速淡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