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又一次的陷入了僵局,黃祿冠惶恐,板寸頭害怕,兩個大夫不敢吱聲。
唯有黎邈,是最坦然自若的,看著眾人的百般表現,他更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即使人類已經位於食物鏈最頂端了,仍然還是弱肉強食的,達爾文的那套理論,還是涉及到了方方麵麵。
“兩位大夫,這位是雲璐市的黃副市長,您二位沒認出來?嗬嗬。”黎邈輕笑道。
兩位大夫的汗都快下來了,他們做醫生的,最擅長的就是語言藝術,這包括兩個方麵,一個是花言巧語唬住病人,當然也可以稱之為精確的問診,另一則是說話滴水不漏的藝術,換言之,他們要保證自己的言語沒有任何的漏洞,避免任何引發醫療官司的話語。
因此,深知一失足成千古恨道理的他們,在此刻全部選擇了沉默,因為他們知道,不說話就不會說錯話,沉默就是最好的應答!
黎邈在心中不禁對兩位大夫鄙視起來,看樣子他們早就看出對方是黃祿冠了,而為了保全自己,竟然裝不認識,真是夠可以的。
“黃市長不想說,我就幫忙說了吧,黃市長這是被打傷的,而且打的那叫一個慘,嘖嘖嘖,慘不忍睹啊。”黎邈此話一出,黃祿冠和板寸頭的心都跟著懸了起來,他們心裏都沒底,更是不知道黎邈究竟要幹什麼。
兩個大夫呆若木雞,一聽這話更不敢吭聲了,他們隻是個大夫,他們的責任僅僅是治病救人,如果不幸被牽扯到了這個事情裏,那才叫冤大頭。
板寸頭由於過度慌張,褲子都忘記提了,就這麼一直暴露著自己的小牙簽,讓人很佩服他的勇氣。
“嗬嗬,黃市長之所以被打,那是有原因的,你們想不想知道?”黎邈笑著說道。
此刻黃祿冠的臉都綠了,剛才的紅暈也沒有下去,又變成了青綠色,這麼快的變換速度,連變色龍都望而卻步啊。
“黃市長為了雲璐市的長治久安,隻身一人去民間調查案子,結果對方窮凶惡極,在明知對方是黃市長的前提下,對他進行了言語侮辱,繼而將其暴打,而麵前這位發育不良的哥們,就是一位熱心市民,要不是他冒著生命危險就走了黃市長,恐怕雲璐市將會失去了這樣一位公正廉明的好官了。”黎邈這樣一說,黃祿冠心裏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各種滋味一瞬間遍布了全身。
他自己的口碑他清楚,絕不可能和公正廉明四個字沾邊,所以黎邈越這樣說,人們就會越覺得所有的言語都是一句諷刺,更是將黃市長被打的事情越描越黑了。
黎邈對這種事情的拿捏,已經非常熟練了,不需要把話說明,就完全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很顯然,黎邈想要的就是嚇尿黃祿冠,嚇傻板寸頭,嚇住兩位醫生。
“兩位大夫,趕緊給治療吧,黃市長的病情可不能延誤,這可是萬金之軀啊,對了黃市長,那件小事可別忘了啊,不然天天受驚嚇,心髒也是容易出事啊。”黎邈說完之後,又走到了板寸頭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