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元芳一看這架勢,也覺得有點沒有想到,於是他馬上調整了自己說話策略,盡量少提左楓,多說冰雀門的事。
“左掌門,警察先到一步,將屍首拖走了,我們也是通過內部的人打探到當時情景的,隨後又一次的來到此地確認了此事。”左元芳盡可能的將話語縮短,因為他知道,越說就會越亂,此刻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話語裏漏洞百出了。
比如說,警方既然將屍首拖走了,你們又怎麼知道死的是左楓和左嘯?還有,屍首既然都拖走了,你們又怎麼知道司空殄是被砍掉腦袋死的?所以,左元芳在編瞎話這一方麵,完敗給了黎邈,因為黎邈的謊話會模棱兩可,讓人根本抓不住把柄。
“拖哪去了,快告訴我!”左射天咆哮著,像是必須要得到肯定的答案一樣,由此可見,左射天的注意力被左楓又一次的分散了,否則以他的智商,是不可能會忽略掉這麼顯而易見的漏洞。
“左掌門,已經被火葬場處理了,我們最後也是通過內部人員,再次確認了死者的相貌體征,這才徹底的吻合了此事。”左元芳雖然這句話說的是實話,但他卻有種說謊的感覺,因為他明顯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左忍在一旁幹著急,很像幫著解釋,但卻發現即使自己張口,也未必能起到什麼好的效果,因為自己也會和左元芳說的一樣。
左射天哐當一聲又坐在了椅子上,他眼裏噙著淚花,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樣,怒思悲恐驚,各種滋味湧上心頭,讓他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左掌門,事已至此,我們必須要和冰雀門之間討個說法了,左妖還在他們手裏,生死未卜,我等不能坐以待斃了。”左元芳到了最後,竟然畫蛇添足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左射天的猛地把目光投射到了左元芳身上,眼神裏射出的盡是憤怒,他喊道:“你放屁!和冰雀門討說法,難道我們在冰雀門中安插臥底是合情合理的嗎?”
一句反問,讓左元芳瞬間無地自容,他疏忽了,隻顧著如何說謊了,卻忽略了問題的本質,連這種最基本的事情都給忘了。
左忍又是替他捏了一把汗,他特別的糾結,因為他真的幫不上忙。
看來,左射天表麵上糊塗,心裏卻跟明鏡似的,他知道這個事情左楓算是白死了,因為錯在左龍門,對方隻要抓住這一點,就足以讓左龍門無話可說,甚至整個過程都是自取其辱,所以左射天此刻才會如此的絕望,如此的悲痛,否則按照他的往日的脾氣,此刻必然已經發動四舵八堂的所有人馬,率先殺入冰雀門了。
氣氛再次的陷入了僵局,大家都沉默了,吃了個大虧的左元芳算是不敢再說話了,他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多了,至於接下來,隻需要回答左射天的問題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