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深夜了,左龍門黃龍堂的一間燈光昏暗的小屋內,兩個老男人正在小聲的竊竊私語著。
沒有使用電燈,僅僅借助了一款小台燈來照明,當著,照明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談話的內容。
“左舵主,依你的意思,仍不準備將此事告訴左掌門嗎?”黃龍堂的堂主左圖騰同樣也是個謹慎的人,不過他卻和其他的堂主有些不同,雖然身為左龍門中最牛逼的黃龍堂的堂主,但卻沒有任何架子,更沒有半點覺得自己了不起,所以他在門派裏,也是很有威嚴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可以成為統領黃龍堂的人。
“不是不告訴左掌門,是我覺得時候未到。”左烈閉上眼睛吸了口氣,表情也是略顯痛苦,實際上,現在最拿不定主意的就是他,起到最終決定權的,還是他。
左烈也在左射天的麵前打下了包票,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最有用的線索,就算不能立刻幫左楓報仇雪恨,最起碼也能讓左射天知道殺害他兒子的人,究竟張什麼樣子。
“這紙裏可不包住火,要是左掌門知道了我們故意隱瞞此事,怕是會責怪我們啊。”左圖騰單從這句話上,也能體現出他是個值得交往的忠義之士,因為這個決定權明明在左烈手中,怪罪也是怪罪左烈,但左圖騰卻說怪罪我們,一看就是個有難同當之人,要是這事放在一般人的口中,一定會擔心左射天責怪左烈了。
聽了左圖騰的話之後,左烈捋了捋自己那又黑又長的大胡子,這黑髯公的外號也不是白得的,這一把大胡子,不知道留了多久,而且每天都需要打理和修剪,沒準還需要用飄柔呢,不然現在也不會如此的飄逸。
“我也知道,左掌門很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一切,但是他心中的悲痛還沒有退去,如果讓他知道的這麼徹底,怕是要出大事,你也了解,殺害左楓少爺的雖然說冰雀門之人,但是我們左龍門卻因臥底之事而理虧,再加上我們的實力遜色於冰雀門,種種原因之下,左掌門越不冷靜,越容易釀成大禍。”左烈一邊捋著胡子,一邊徐徐的說道。
“左烈舵主此言差矣,我們左龍門自然不是冰雀門的對手,但是我們可有右虎門這一大盟友,難道還能一輩子受他打壓不成?”左圖騰也是個熱血之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的門派比別人弱。
“難不成左堂主真想開仗?”左烈停止了捋胡子的動作,有些吃驚的望著他。
“打不打那是早晚的事情,我隻是不想因為這個事情,顯得我們左龍門太過窩囊。”左圖騰堅定的說道。
“哎。”左烈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作為左龍門的舵主,也作為僅次於左射天的人物,他很明白牽一發而動全身道理,所以他現在的每一步打算都很謹慎,尤其是知道了左楓掛掉的消息之後,他更覺得做任何的決定,都得小心翼翼了。
“這樣吧,我們隔上一兩日,再繼續審訊一下那名女子,如果沒有問出其他端倪,我便像左掌門報告這一事情,相信那時候,他應該可以接受這一切了。”左烈頓了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