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左射天那憂傷的聲音,左烈的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又怎能不知道,左射天所說的那些事遲早是要發生的,甚至說,要不是自己和黃龍堂堂主左圖騰的善意隱瞞,恐怕這個時候,真相就已經大白於天下。
至於為什麼去隱瞞事情,乃至不去調查左楓被殺所有細節,左烈等人都是為了讓左射天能夠徹底的冷靜下來,不要在衝動下做出悔恨終生的決定,更不要因為自己的個人情緒,而讓將整個左龍門陷入劫難。
可以這麼說,這是左射天的那些下屬,做出的善意拖延,他們希望通過自己的拖延,讓左射天盡快的從悲傷中走出來,繼而不再這樣的魯莽,更加的以大局為重,否則依靠左龍門的能耐,動用十二個堂的關係,把黎邈揪出來還是非常輕鬆的。
“左烈,老夫問你,事情過去這麼多天了,到底調查的怎麼樣了,我怕是等不及了!”左射天的語氣非常強硬,就像是在逼問左烈一樣。
這番話左烈可聽了不止一次兩次了,幾乎隔三差五的就要被追問一遍,每次左烈都是敷衍了事,但是他也知道,這樣肯定是不行的,左射天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如果自己再拿不出任何的成果,怕是自己就真的頂不住壓力了。
“左掌門,我和左圖騰堂主”
“夠了!”
不等左烈把話說完,左射天就已經猜到他想要說什麼了,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左烈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套話語,左射天又不是腦殘,又怎能感覺不出他想要表達些什麼呢。
“左掌門,不管怎樣,卑職都希望您能夠把自己的身體和左龍門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左烈低下了腦袋,糾結無比的說了句大實話,但不管怎樣,把這句話說出來,他覺得比說些搪塞的話語心裏舒服多了,最起碼說這樣的話,不需要違背自己的良心。
果不其然,雖然暫時沒能看到這句話帶來的成效,但是左射天卻閉上了眼睛歎息起來,沒有言語,卻無比沉重。
“我的身體?嗬嗬,從楓兒走的那一刻起,我活不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左射天嘲諷般的大笑起來,那笑聲讓人聽了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完全可以用瘮人來形容聽到他聲音後的感受。
“左掌門,難道您就不在乎左龍門了,難道那麼多人,那麼多追隨您的人,都一文不值了嗎!”左烈今天也算是徹底的宣泄起來了,別看他是左射天的下屬,但也跟了左射天大半輩子,更是爬到了舵主的位置,要知道整個左龍門,一共有四名舵主,而左烈是跟左射天走的最近的一位,完全可以說左烈就是這左龍門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所以他覺得有整個資曆可以和左射天吼一吼,當然,會發生什麼結果就不好說了。
“一文不值?我告訴你,要不是為了左龍門,我早就殺向冰雀門了,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左射天大喊起來,脖子上的青筋也是呈現出來,看著他那歇斯底裏的樣子,左烈沉默了,他覺得左龍門的災難,馬上就要來了,或許,真的進入了倒計時。
左柏和左鬆兄弟倆一直呆在大廳外偷聽著這一切,雖然他們兄弟二人在上次經曆了一次矛盾,但是狼狽為奸的他們,還是很快可以冰釋前嫌的,畢竟為了日後的宏偉大業,他們兄弟倆離了誰也不行,更何況左柏壓根沒有想過獨攬大權,隻要求可以安逸享受就足夠了,而作為哥哥的左鬆,想要的卻是未來掌門的位子,所以他們兄弟二人各取所需,又怎麼能不走到一塊呢。
“鬆哥,父親現在這麼惱火,咱們進去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左柏撓了撓自己那肥胖的側臉,極力壓低了聲音說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在這個時候給父親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後咱們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遊刃有餘了。”左鬆是一個高瞻遠矚的人呢,說通俗點,他的心眼非常多,看待問題的時候也很有前瞻性,就是都用在了歪門邪道上,否則以他的個人能力,左射天絕不會虧待與他。
“可是鬆哥,父親真的很著急啊,我聽著聲音都有點哆嗦了,我,我有點怕啊。”左柏是一個好吃懶做的標準懶漢,遇到困難第一反應就是退縮,這也是他為什麼不覬覦掌門之位的原因,因為他覺得,當掌門是一個非常痛苦的事情,沒有時間去花天酒地,沒有時間去睡大覺,更沒有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少廢話,再囉嗦就沒有機會了,一會看我的。”左鬆捂住了左柏的嘴巴,也是準備走進大廳進行他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