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隱山。
秋剪和錦王同時受到裴深的口信,但他的師父此刻卻帶著青蔥美少年去了另一個地方。要想通知他,古棲閣的屬下又得多跑半天的路。對此,秋剪一幹人等都習慣了,唯有錦王殿下拍著桌子忍不住罵:
“該死的!”
然而,一道勁風擦過,明晃晃的飛鏢釘在他身後的牆上。
秋剪保持扔出去的姿勢,陰寒著臉:
“你說什麼?”
南宮錦哀歎了一口氣,解釋道:
“我沒說你,我南宮世家鎮壓的上古魔物如今已經殘害我皇兄的獨子,落城百姓遭殃,形勢危急。我不能不管……”
“你去有什麼用。”
四大總管之一的秋剪擋在門口,手裏拿著南宮錦的西絕劍環著胸,根本就不讓他離開這裏一步。一代美男南宮錦被秋剪捆住腰困在床尾,麵前有一張小桌子放茶水飯食,至於排泄什麼的隻要他吱一聲外頭自會有人會拿馬桶來,秋剪好幾天都用這一圈明黃的符紙圍著他,他隻有兩隻手能動彈,除了她的閨房南宮錦哪裏也不能去。
古棲閣的這種囚禁術是裴深他師父交給她的,獨門秘術不外傳,南宮錦根本沒有辦法解開。他靜靜地坐在床沿,看著快要轉身離開的身影,冷了語氣道:
“秋剪,把西絕劍還我。”
一身利落妝容衣飾的秋剪頓足,微微側過臉:
“有本事來搶。”
長馬尾一甩,秋剪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南宮錦彈射一抹靈力,瞬間被符紙吞沒。奇怪的是,南宮錦臉上卻並沒有其他的表情,淡然地令人害怕。
煙砂城。
滿香樓裏,武林大會前幾日剛結束,梨白越早已帶著自己雪宮的人回了天山潔陌峰。善後工作一般由天山外門弟子收拾,滯留此地清點物品和財物的天舞左少司受到了靈蝶。她坐在酒樓最頂端的屋簷上喝著小酒,通透美麗的藍色靈蝶化做散靈傳遞給她地樞右少司的急訓。
一身長年穿著橙黃色衣裙的天舞隻看了一眼就眼皮直跳,心道這倆小子真不讓人省心的!
“青羽被墮心之魔捉住,西藻皇都鎖魂鎮被破!”什麼的,要是讓宮主知道了那還得了!
她跳下去,輕輕鬆鬆地落在空地上。周圍幹活得差不多的白衣天山弟子紛紛排成一排行禮,沒有任何不敬。
“左少司大人。”
“珠寶黃金之類的,用暗線送到天山,武器裝備就讓外五門的弟子們按照正常路線輸送回去。半路小心些,莫讓別人打上貨物的心思。”
為首的一人看見左少司拎著酒壺往相反的地方走,不免有些急了:
“左少司大人,夫人長老交待要您同行的。”
天舞拋開酒壺,灑了一地酒水,壇子碎成了渣。說話的人想追上去,結果發現自己的腿給凍住了,薄薄的冰塊將雙足與地麵牢牢的粘在一塊。
“沒有我,你們就完成不了了?若是如此,往後你們也不必在待在天山了。”
“沒、沒有!”
“師父問起,就說我去找你們右少司。”
“是!是!”
哎呦喂,總算有了個說法。出頭說話的那位弟子擦擦汗,低頭一看,冰塊瞬間消失。滿香樓掌櫃兼主廚櫻花現在九樓的窗口,眺望著遠方,雙手合並,心口默念,對著思念的人祈禱。
而天舞卻已經禦劍飛行,嗖地飛出去了。
尺璐國,孔雀林。
眾多長老聚在露台,盤腿坐在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圍成一個圈,中間擺放這一個精巧的黃金羅盤,中央是一隻展開翅膀的小鳥,頭頂豎起三根小羽翎,在元長老驅動妖力的情況下,轉了好幾圈終於停在了西南方向。
接著,羅盤上的八卦圖開始變化,橫橫豎豎亮度不一,元長老捏著胡子眯著眼道:
“西藻國,落城,迷失崖底。”
花長老待在一旁,指著羅盤,對著長老之首疑惑的問:
“大凶之兆?”
元長老歎了口氣,內心隻想把青羽這個大祭司捉回來暴打一頓好讓他長長記性!關鍵時刻,這熊孩子從沒讓他們省心過,偷偷跑出孔雀林沒幾天呢羅盤就已經顯示出他身陷險境……
“老花,你和我一起出林子去找青羽回來,其他的就鎮守孔雀林幫忙重建家園。”
“好啊好啊!”
難得出孔雀林,花長老尤其高興。但其他長老就不願意了,紛紛說道:
“元長老,這可不行!大王還沒回來,你可得和我們一起鎮壓周圍的妖魔啊……”
“老元啊,你帶老花什麼意思啊,合著我們幾個能力不如他?”
“就是就是,憑什麼帶老花!”
“元叔叔,我也想去……”
“我也要!”
“帶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