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紫色的衣袍掠過裸露的土地,一雙白皙的赤足從裙擺裏顯露,這個女人的腰間掛著幾串散發著微光的珠寶,光是從衣飾上看就知道此人身份不簡單。
裴深的煞氣就像一汪不斷冒出水的泉,這個長發及腰的女人手持一根木杖款款而來,金瞳好像對她沒有作用似的。待她走得近了抬起頭來往向他們的時候,裴深才注意到她竟然也擁有金瞳,而且還是一雙!明燦燦的,威懾力比他的一隻金瞳來得更強。
【擦,主人你輸了一截喔。】
“……閉嘴。”
裴深微眯雙瞳,想要將這個女人看穿。
“沒有禮數。”
接著舉起手臂大小的木杖頭端就往裴深的腰揮打過去,促不及防又忙著抱住自個兒媳婦的裴深隻覺腰和臀部鈍痛!
“抱著男人還不放手!”
這女人的語氣成熟得不得了,眼眸裏全是怒火。莫名地有些熟悉啊……裴深摟著試圖掙紮逃離出他懷抱的青羽一直往伏魔塔那邊退,流鶯劍也被拔出,擋下揮過來的堅硬的木頭,與這個女人對峙。
“笑話,我不抱著自己老婆難道要抱你?”
“……”啊,好想糊他一臉怎麼辦……青羽糾結,為毛自己聽著這話還挺樂嗬?
紫袍女人大概接近中年,麵容保持著較為水嫩的狀態,身材豐滿,風韻猶存。不過聽了裴深的回答,怒氣就被澆了一桶油似的直往外噴火。
“你難道要和一隻男妖過一輩子?沒有妻子沒有子嗣,將你的未來置於何處!”
“噔——”
流鶯劍刃砍在木杖之上,一塊深色的木頭飛了出去。裴深一隻手就能接下她所有的招數,戀戀不舍地親一口美人的臉蛋,在耳邊和青羽私語:
“我樂意。”
青羽鬱悶地耷拉在裴深的肩膀,癟嘴: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普明珠看著紫袍女人要發飆,默默地補了一句:
【眼中隻有媳婦兒的人……別人都會被無視掉的。】
“叮——”流鶯打了個轉,借力將木杖打飛,呼呼呼地在空中旋轉,最後插在了伏魔塔的第五重結界裏。
劍指於地,流鶯卻突然顫抖,嗡嗡地似乎要掙脫裴深的手。
紫袍女人一張手,流鶯劍就飛往她的手裏,最後竟然安靜下來。裴深冰山麵癱臉終於露出一絲怪異,青羽被他放在身後護住側臉看過去,覺得稀奇。
劍鋒偏向裴深,寒光一閃,紫袍女人卻將劍負於背後走了過去。
“我不許你和男的在一起。”
她僅僅踏了一步,裴深就立馬環住青羽,霸占著人家眼神凶惡地衝著她,回道:
“你究竟是誰?有何資格管我的事。”
紫袍女人蹙眉,不可置信地反問:“你不認得我?”
“我應該認得你?抱歉,我對一般女的並不太感興趣,尤其是年紀還這麼大的。”裴深麵無表情地說,把下巴擱在青羽的肩膀上,右眼的金色細線越來越密集。
但紫袍女人厭惡地掃視一下,便輕輕地扔下一顆地雷。
“裴重天是我相公。”
奈何裴深的兩隻眼睛都能屏蔽掉眼前這個令他不爽到極點的女人,聽到這句,也隻不過“喔。”了一聲。然後就箍住青羽找到哪裏露出的肌膚就往哪裏親,整一癡漢模樣,閃得紫袍女人的眼都疼得厲害。
“吾乃西藻國之荊蘭長公主,是你的親奶奶。”
“……”青羽不能說話精力又旺盛,隻好瞅瞅荊蘭又瞄了會兒裴深,覺得他倆真的好像……沒什麼地方相似的啊。
裴深淡然無比,隻說了句讓已過八十的荊蘭吐血的話。
“祖父曾說,荊蘭已死,夫妻緣盡。”
“……大逆不道!竟敢誆你祖母,今日我便家法伺候!”
裴深一轉身,一手打入地下冒出一片土牆,荊蘭的攻擊將土牆化為土沙,煙塵消散後,一人一妖皆無蹤影。
被氣的眼角發紅的荊蘭長公主狠狠地跺腳,恨鐵不成剛地追上去。
二十年前,今世的裴深可是連裴重天都沒法子好管教的小兔崽子,你轉身他就能跑得沒影。南宮荊蘭雖然保持著容貌,但是身體卻是不行了,唯一能供給她力量的唯有一雙璀璨的金瞳。
“……!”
“寶貝兒,別亂動。”
“?”
“嘶——”一片衣服被撕碎。
“!”
“沒事,別緊張。”
“……唔?”
“呼,疼嗎?”
“……嗯。”
“想說話?”
青羽快速點頭,眼裏充滿疑問:為啥這人老知道他要說什麼啊?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