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巧一見胡媽硬闖,這下可急了,她急忙追上來,一邊追一邊說道:“胡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小姐的閨房!”
胡媽哪聽她那一套,她早得了消息,這大小姐根本不在房中,而且昨天晚上好像是夜不歸宿!
她一直跟著陳氏,是陳氏的陪嫁,這麼多年忠心耿耿,從未見陳氏受過麼大的窩囊氣,這幾天陳氏根本下不了床,身上的傷能要她半條命,可這口氣,幾乎把陳氏的命都送掉了。
她怎麼能不抓住一切機會,為陳氏報仇?她現在就是要看看,這個秦悠然在不在閨房中,如果不在,那一切就都好辦了,不僅可以把秦悠然給推入深淵地獄,還能給陳氏洗白。
秦悠然夜不歸宿,就一定是和野男人私混去了,是她自己不檢點,到頭來還汙蔑陳氏,這一條如果成立,那秦音音和秦樂樂的話自然也就成立了。
如果能夠讓事情來個大反轉,那陳氏母女三人的罪也沒有白受!
胡媽打定了主意,卯足了勁兒往裏衝,她膀大腰圓,身大力不虧,樂巧一個纖瘦的小丫頭哪裏是她的對手,盡管心裏著急如同火燒,也根本扒拉不住她,看著她衝了進來。
胡媽站在外屋,聽了聽裏麵沒有什麼動靜,她心裏的那口氣鬆了鬆,略帶了得意說道:“樂巧,你瞧瞧,你非攔著我幹什麼,我又不幹殺人放火的壞事!就是給大小姐送湯而已,你犯得著這樣嗎?”
她說話的聲音不低,一邊說一邊側耳聽著,想著再確認一下,外麵鬧成這樣,如果秦悠然在,早就出來了,現在都沒有動靜,隻能說明,她根本不在!
想到這裏,胡媽的膽子越來越肥,她又往裏屋走,樂巧一見可真不幹了,咬牙伸手拚命攔著,“你不是送湯嗎?放在那裏就好了,不必進去了。”
“那怎麼行?”胡媽越發肯定,也越發得意,語氣陰冷道:“這湯還熱著,得趁熱喝,再說,我得看著大小姐喝下去,回去好向夫人複命呀。”
“你……”樂巧氣得臉通紅,她哪裏能不知道胡媽打得什麼主意,可她有苦說不出,這心都快被燒透了。
正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床上傳來,“怎麼?向夫人複命?胡媽,這秦府到底誰做主?”
聲音一落,床幔一挑,有人從床上下來,她穿著白色的寢衣,烏發揮散,臉上不施粉黛,一雙眉眼微挑,寒光四射。
秦悠然。
樂巧喜出望外,簡直要歡喜的叫出聲音來,急忙轉身走到秦悠然麵前行了禮,“小姐!”
秦悠然點了點頭,“起來吧。”
說罷,她慢慢走到已經呆掉的胡媽麵前,似笑非笑的說道:“胡媽,本小姐在問你話,還是你覺得……本小姐的問話不重要,陳氏才是你的主子?”
胡媽回過神,急忙施了禮道:“大小姐言重了,老奴也是一時心切,樂巧這丫頭……什麼也不說,隻說是您睡下了,才奴思忖著,大小姐平時不睡這麼早,是不是身子有什麼不適,若是回去夫人問起,老奴回答不出,又要挨一頓,也讓夫人擔憂,所以……還請大小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