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經過一晚上溫暖一覺,再加上藥物調理,第二天的姨媽症狀就緩解了許多。
陳氏等人大概知道了秦音音大婚的日子訂在下月初六,府裏的人忙進忙出,看上去一派急匆匆的樣子,但是,經過昨天丁婆子事件,沒有多少人的臉上有喜色。
秦悠然算了一下日子,今天是二十八,下月初六,也就不到十天的時間,這的確算是急促了,何況古人的婚事還那繁瑣。
不過,這些事兒和她也沒有什麼關係,她也不會為了麵子上的好看去假惺惺的探望。
吃過午飯,天氣不宵錯,秦悠然帶著樂巧和白茹從後門溜了出去,三個都換了打扮,秦悠然裝扮成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年,樂巧和白茹裝扮成了小廝,兩個人心裏緊張得要命,說話還要粗著嗓子。
秦悠然本來想拿把扇子,但忽然想起來上次的扇子似乎被雲樾撿走了,也沒有還給他,再說這個拿著把扇子也太奇怪了一點兒,還是算了。
秦悠然讓樂巧在前麵引著路,她左看右看,平時不怎麼上街,這裏還挺熱鬧的,街上賣什麼的都有,小籠包子鋪門前冒著騰騰的熱氣和香氣,還有酒鋪裏的酒香,茶樓裏的茶香,街上的各種小吃香氣都混合在一起。
秦悠然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算是白活了,她從來沒有這樣接過地氣,享受過生活,之前做特工的時候,總是忙來忙去,感覺生活都是冷的硬的,有棱有角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溫暖的,柔軟的,熱氣騰騰的。
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微微化了一下。
這個感覺剛一閃,忽然聽到前麵一聲喧嘩,有人尖叫了一聲,隨後聽到有人叫喊。
八卦心頓起,主仆三人快速向前麵走去。
已經有幾個人圍了起來看熱鬧,秦悠然透過人群發現裏麵站著一個姑娘,她大約十七八歲,身上穿著碎花衣裙,頭上戴著素銀發飾,看得出來,是個小戶人家的女兒。
她手裏拿著一個針線笸籮,裏麵放著一些五顏六色的絲線,還有一些圖樣,看樣子應該是賣這些東西的,腰帶的一側還掛著一些香囊,針角都是簇新的,應該是新做出來賣的。
她麵前站著兩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穿綢裹緞,歪戴著帽子,手裏還抄著一把瓜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秦悠然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類的故事都差不太多,無非就是看到人家小姑娘沒有背景,有幾分姿色的就想占點便宜,欺負一下。
這要是在現代社會,吹個口哨,甚至是摸一把都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個時代就成問題了。
搞不好,這姑娘非被他們給逼死不可。
秦悠然的眉頭微微一皺。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小姑娘聲音顫抖著說道。
其中一個穿著青色袍子的男人笑嘻嘻的說道:“這話不能這麼說吧,這得問你呀,是你撞得我們。”
小姑娘的臉色通紅,咬著嘴唇搖頭,“我——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